余嫤祎看着不断往峡谷里冲的魔族士兵,举起御神,在峡谷的入口与出口筑起了一道厚且高的冰墙。
那些士兵只得先将冰球凿碎。
不少魔族士兵被压在大石下面,血流成河,但后面的士兵就算心中畏惧也不敢后退,宗政崎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他们一旦后退就会被宗政崎像对待之前的一个逃兵一样拦腰斩断,或者是被宗政崎下令让他们身后的士兵伸出兵刃将他们刺死,拼命冲过峡谷还尚且有一丝活路。
一块大石落向宗政崎,他凝起小指般粗壮的眉毛,举起自己的大斧,两斧头将那块大石击碎了,足见他的蛮力之大,碎石溅到他一旁的士兵身上,那士兵被砸得仰倒在身后士兵的身上。
宗政崎突然拖着斧头,御马冲向冰墙,然后一斧头狠狠地劈向冰墙,马转了一圈之后,他再次举起斧头,这次斧头嵌在了冰墙里,当他将斧头从冰墙上拔出来之时,冰墙也随着他的动作轰然倒塌。
余嫤祎见状皱着眉头,“接下来怎么办?”
颜晔看着大龙们,某些龙已经两爪空空了,他们扔了不少石头下去,峡谷石壁再多,石头也是有限的,他们也不可能破坏石壁去挖空石头。
“战争就是要打斗,在一旁看多没有意思啊。”褚殷道,他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余嫤祎瞳孔微缩,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你所谓的‘有意思’,就是看着自己的士兵白白送死?”
“你不必假惺惺,你若是不忍心,就别让他们扔下石头,让底下的人顺顺利利地通过峡谷不就是了?”
“当你的士兵真是可怜。他们的王,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只在乎游戏好不好玩。”余嫤祎握紧御神道。
“我真搞不明白,你们说话为什么总要带上别人,带上别人你们就有执行义举的正当理由了吗?”褚殷耸耸肩道。
“褚殷!”余嫤祎咬着牙,“你不在乎人命,也不要把别人说的跟你一样无情!”
“弱肉强食,弱者终究被强者吞噬,在这个世界里,强者才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他们不能强过我,就只能被我操控,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褚殷勾唇道。
“不对!”余嫤祎冷眼道,“你这种人,不配为强者!你其实是个胆小鬼,不敢直面内心的胆怯,你只能通过玩这种残忍的游戏来转移你内心的不安!”
褚殷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想得到你母亲对你的宠爱,但你从来没有对她表达过你的渴望,你怕被拒绝,你等到她死都没有说出口!”
“闭嘴!”褚殷紫色的眼睛瞪着她,“你懂什么?”
“想要就去争取;得不到就不要了,不好吗?”余嫤祎怜悯地看着他,“可你只是心中执着,你没有面对被拒绝的勇气而不敢行动,直到再也没有机会了,难道不可怜吗?”
“闭嘴!闭嘴!”褚殷咬着牙,手勾成爪状冲向余嫤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