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林暮安果然一个人站在那里,神情失落,双眼呆滞。
他将她接上车,什么都没问,将她带回别墅,又看着她吃完晚饭,不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她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郁郁寡欢,只是脸上一直面无表情。
唯有现在,坐在阳台上,喝了一点酒之后,悲伤才浮现在脸上。
意料之中的,林暮安没有回答他,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没事。”
方云鹤便不再问,陪着她一起看月亮,过了中秋,今天是一轮新月,弯弯地挂在夜幕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吹了一阵又一阵,酒已经空了一瓶,林暮安才喃喃道:“我觉得我的心空了。”
她低垂着头,说话的时候夜风刚好吹起头发,露出那一双盈动哀戚的眼。
“那就填满啊!”方云鹤将目光从她脸移到杯中摇晃的红酒上。
林暮安头一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填?”
“工作!”
方云鹤笃定的看着她,眼角含笑,没有什么情绪是忙碌带不走的,如果有,那就是不够忙碌。
天气越来越凉,林暮安搂紧身子,看了方云鹤一眼,又看着茫茫夜色点点头。
如果工作可以填满的话,那就工作吧!
第二天,林暮安跟着方云鹤去了公司,她消失了一个月,公司弟底下早就传出一些就要流言蜚语了。
无非是一些关于林暮安被抛弃,方云鹤另有新欢之类的,她一概不予理会。
也不知道是为了让林暮安有事可做,还是真的忙碌,她一到公司,方云鹤就把他叫进办公室,丢给她一个大项目。
市里南边的那块一直拿不下来的地,最近终于谈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家钉子户,无论动用什么办法,都赶不走。
这个钉子户抱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硬生生将这快地晾了好几年。
最近地管局发话,地皮不采用招标的方式竞投了,哪家集团劝走了这家钉子户,哪家集团就中标。
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方式听得林暮安一愣,回味过来又觉得也不失为一种公平的办法。
林宇集团是一个涉足范围较广得公司,房地产是其主要产业,南边拿块地是个香饽饽,多少公司趋之如骛。
那块地临着江,无论是开发成住宅区还是商业区或是高档的别墅区,都是上好的选择。
林暮安涉足商场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只是如果林宇也想劝退钉子户,夺得那块地,那跟她一个法务有什么关系,这应该是外联部的事情啊。
“你不会想让我去劝退钉子户吧?”林暮安接过方云鹤手里递来的资料,都是关于那家钉子户的,祖辈关系,家中人员细的冷人发指,在在这种大数据时代,似乎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方云鹤点点头,“你不是没事做吗,而且我觉得除了你,没有可以应付这种牛皮癣一样的存在。”
方云鹤眼中闪过一丝奸诈。
林暮安撇了撇嘴,他还真是看得起她,想着自己刚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林暮安思考了片刻,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