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玻璃墙的前面,眺望着远处的一片青绿,说道:“南先生是我见过的最会享受的人,这份雅致,我实在是佩服。”
南振远听了哈哈笑笑起来,“薄总来我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喝喝茶,赏赏景吧!”
“怎么,南先生难道不喜欢别人欣赏您这的这一片好风光吗”薄青城转过身,清冷的眉眼间,似笑非笑。
“哪里哪里,只是上次薄总来的时候,态度和现在可是天壤之别啊!”
上次带走林暮安时,薄青城还威胁南振远不要轻易懂他的人。
“所以,”薄青城慢慢踱步过来,眼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南先生忘了我的嘱托,我只好厚着脸皮,再过来一趟了。贵公子收购林氏的事情,想必您是知道的吧!”
薄青城磨够了,开始慢慢露出锋利的刀口。
“没错,我知道。”
“既然知道?南先生就放任他肆意妄为?”薄青城神色一凛,语气重了几分。
南振远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薄青城面前,眼睛毫无避讳地看着他,四目相对间,暗流涌动。
就这样,对峙了是十几秒。
南振远别开了目光,叹了口气道:“我老了,很多事已经管不住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就算跳下悬崖,我也拉不住他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停停飞飞的鸟儿,眼神略微上瞟,眼睛反射的光线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语气间带着悲哀叹惋。
可是在心里学上,说话时眼睛上瞟是说谎的象征。
薄青城勾唇笑了一下,“南先生的苦衷我懂,既然如此,为了防止贵公子掉入悬崖,我只好出手拉他一把了。”
南振远没想到薄青城会直接将矛头对准南泽,他所谓的拉他一把,不过是将南泽拉起来,再重重地摔下去。
南振远和南泽的父子关系一直僵硬,可是就像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父母一样,即使自己的孩子是杀人纵火的凶犯,他们也还是会心疼,会舍弃一切,对孩子好。
南泽是南家的独子,是京都众所周知的南家公子爷,可是偏偏因为林暮安,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吃喝嫖赌,样样不差。
南振远将怨气洒在林暮安身上是理所当然的,纵然他这一身历经风云,驰骋商场,明白了无数的道理。
可是为人父母,他也是第一次,难以避免地陷入了护犊的困境,任由南泽在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得勾当,比如和林氏勾结。
他本以为林暮安现在方云鹤的未婚妻,薄青城应该不会插手这件事。
方云鹤纵然也是这京都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比起薄青城的杀伐果断来,他就显得好对付一些。
既然现在明确了薄青城的意思,他要管这件事,那南家自然是不会为了有一个林氏和薄青城为敌的。
“本来我以为薄总不会管这些小事,所依也没有多留意,既然现在明白了薄总的意思,南泽那边,薄总就不用担心了。”
南振远回过头,看着薄青城,一字一句地说完这番话,无疑是摆明了立场,这趟浑水,南家不会再掺和了。
薄青城点点头,南振远虽然老奸巨猾,可是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信字,他既然已经说出口,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既然话都说清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薄青城走到桌前,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再次赞叹,“茶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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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南振远笑笑没有说话,目送着薄青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