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着我念……”
冷凝月的声音很温柔,如同致命的蛊,但凡是被她选中的人,都逃不过那蛊毒的控制:“我赖秋天在此起誓,再也不会找老梁头一家的麻烦,如违此誓,便会遭受灼骨焚心之痛,直至活活痛死!”
老赖子被身体的痛苦感觉折磨的生不如死,听到冷凝月的话,他忙不迭模仿:“我莱秋天在此起誓,再也不会找老梁头一家的麻烦!如违此誓,便会遭受灼骨焚心之痛,直至活活痛死!”
随着老赖子的话音落下,他的身下,竟是闪过了一抹血光。
看到那血红的光芒,不但是老赖子吓到了,其他的壮汉和吃瓜群众们,甚至是老梁头夫妇,都变了脸色,如同时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知道这些人没见过修炼者的强大本领,说不定会将她当成妖怪,冷凝月便解释了一声:“这是一位从风京来的大人物教给我的秘法,名为血誓。发下誓言的人,绝对不能违背誓言,不然就会被天地规则惩罚。”
“嘶……风京而来的大人物?”
“血誓?”
“被惩罚?”
众人的关注点各不相同,但总算是不再感到害怕了,反而一个个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冷凝月。
有村民心思转得极快,问出了声:“娇娇啊,你这腿能走了,是不是也是那大人物帮忙治好的?”
冷凝月一愣,没想到这些村民的关注点会如此奇特。
不过,愣怔只在一瞬间,她很快就释然的笑了:“是啊。”
“梁娇娇”突然能走能跳还能修理老流、氓的事情,不论是在谁看来都会觉得非常奇怪。
在愚昧的小山村里,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这一点蛊惑人心,众人说不定会想要将她当作妖怪抓起来祭天。
倒不如顺水推舟,就此解释一番。
何况……
她也不算是完全撒谎。
毕竟,段暮白的确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
礼部尚书之子,名满天下的画坛才子段暮白,这样的身份对于这个小山村的村民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老赖子等人气势汹汹的来,却是凄凄惨惨的走,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不大的小山村。
当然,比这件事更加值得八卦的事情,就是“梁娇娇”突然能跑能跳,还变得无比厉害,能够修理几个壮汉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天,老梁头的破落小院里,经常会围上不少前来“嘘寒问暖”的村民。
名为嘘寒问暖,但其实,这些人就是想来亲眼见识一下的。
冷凝月原本还打算利用这几天时间尝试修炼,但院中每天都有这么多吃瓜群众,并且,一些自来熟的大婶儿、大妈,经常会一言不合就掀开帘子进入房间。
她不胜其扰,只能想办法避开这些人。
无法修炼之下,冷凝月又不能够安心当个混吃等死的米虫,想了想,她便拿起刀子,亲手制作起了兵器。
嗯,木制的兵器。
以她现在的金钱储备和力量储备,莫说是亲自炼器,就算是想找个铁匠打造兵器,都不太现实。
便只能弄些木质的东西,来凑合一下。
好在,猎户山虽然凶险,但其中并没有灵兽。
冷凝月哪怕是丹田被废,暂时无法修炼,但曾经的敏捷身手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还在,进山一趟什么的,对她来说并不难。
她已经等了整整两天,段暮白却是一直没回来,她估摸着是因为乌云芝太难寻找,所以段暮白才会耽误行程。
她也从来都不是只能傻等着王子来营救的柔弱公主,既然段暮白这个短期之内的金主回不来,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钱了。
而且,山中宝贝众多,说不定,她能够在猎户山找到自己需要的药材。
如此一来,倒是也能省时省力。
顺便还能锻炼一下身体素质,简直是一举多得。
于是乎,第三天一大早,天色刚刚蒙蒙亮,冷凝月就背着一个竹篓,离开休养生息了好几日的破落农舍。
在老梁头夫妇担忧的目光中,冷凝月径直朝着猎户山走去。
在冷凝月磨刀霍霍,准备在山中大展拳脚的时候,小坎村东头的一户农家里,老赖子砸烂了一屋子的摆设。
虽然都只是一些茶壶、酒杯之类的生活必备品,而且价值不高,但在不富裕的农家里,这行为也足够败家了。
“该死的贱、人!贱、人!”
老赖子咬牙切齿着,只要一想到那日被冷凝月给折磨了一翻的情景,她就恨的挠心挠肝儿的。
但,恨也没有办法。
现如今,他已经不能升起一丝丝找老梁头一家的麻烦的念头了,每次只要想到要去收拾老梁头一家,他就会心脏紧缩,五脏六腑也痛的如同随时要爆炸开来。
这,就是血誓的作用!
至此,老赖子虽然恨不能去刨了梁家的祖坟,却也只能憋着。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呦!”
就在老赖子一颗心因为气闷而无法排遣的时候,就听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紧接着,长的和老赖子有几分相似的妇人进了房间。
看着满地的狼藉,妇人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你这个败家子,这些东西不要钱啊?你都给我摔碎了,将来使啥?”
“娘!我烦着呢!”老赖子听着妇人嗔怪的话语,却并不害怕。
“还在为梁家丫头的事情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