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好玩的事,姮儿没有跟你说啊?”凤若素旋即一笑,“没关系,不语哥哥现在知道了,还来吗?素素正好缺个人同行。”
琴不语如何不懂她卖弄的小聪明,板了多时的脸上,重新绽出他惯有的温和笑意,“这样有趣的事,的确应该去看看!”
“那你的腿……”
“不碍事。”
“好!那就一言为定!”
凤若素喜滋滋地走了。
琴奕凑上来,直咧嘴,“公子,您……真的陪那样的货色去打马球?”自家主子的品味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差!掉身价啊!
琴不语长眉一挑,“百花城贵女的马球比赛,向来是一南渊的一道风景,既然赶上了,去看看有何不可?况且,我说过陪她了吗?”
“哦,可是那是马球啊,您的腿行吗?庄主说了,您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妄动!”
“无妨。”琴不语望了一眼那边的蔷薇花墙,“走吧,更衣,去文塔。”
“公子,又去看书啊?您来了凤家两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啊?难道书比凤三小姐好看啊?”
“多事!”
……
那边,凤若素刚出了沧澜院,便气得一跺脚,“凤姮!你好样的!什么眉来眼去剑,情意绵绵刀,净编些瞎话唬我不懂武功吗?你以为我不会武功,就治不了你?”
芷草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姐,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
凤若素气得发抖,身为庶女,婚事必是由主母做主,她的将来,若不自己主动谋求,少不得就与其他姐姐们一样,被发配去边疆,嫁与凤系的哪一个军阀统领,一辈子成为凤家把控军权的一根纽带。
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凤乘鸾可以选,她就不可以选?
凤乘鸾连皇太子都不稀罕,她求个少庄主怎么了?
在龙幼微母女眼中,她们庶出的,都不是人,而是待价而沽的货物!
她帕子一甩,“走!陪我给母亲请安去。”
——
东花厅门口,凤乘鸾和阮君庭一左一右陪着龙皓华出来。
龙皓华许久不曾有过这样厉害的对手,无论是下棋,还是比武,亦或是抬杠,对付起来,都游刃有余,实在是个难啃的骨头,这个靖王殿下,比起当年的凤于归有趣多了!
这会儿,他正在兴头上,生怕阮君庭不陪他玩,就好言好语地哄着,“蓝染,你说,今天的棋,咱们怎么下?老夫奉陪到底!”
阮君庭眼皮不挑,咱们俩到底谁陪谁?“随意,反正怎么下,你都是输!”
“那可未必!老夫昨晚彻夜未眠,在大内藏书阁中做了一夜的功课,查阅了许多棋谱古籍,大有斩获,今天一定要将你杀个落花流水!”
阮君庭淡淡道:“兵家致胜,讲究的是实力,谋定而后动,一举制胜,以最少的损失,谋最大的胜算。那些旁门左道,只能逞一时之快,赢得不过是运气罢了。”
“哼!”龙皓华一拍大腿,“老夫今日就跟你赢个运气!”
他拉着阮君庭就要走,就看见龙幼微抱着根打王棍,杵在门口的石阶上,正黑着脸,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丫头,这又是怎么了?”
“你问他!”龙幼微手中棍子,唰地指向阮君庭。
刚刚凤若素去给她请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就提起凤乘鸾昨晚没回千里归云,而是一大早跟蓝染手牵手从西苑客房出来的。
她一听就炸了!
自己的女儿,夜不归宿也就罢了,还被人看到从男人的房中出来,而且这种事,居然还要别人来告诉她!
让她这凤家主母的脸往哪儿放!
她这次可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来揍人的!
龙皓华对女儿这副架势早就见怪不怪,和稀泥打哈哈,“现在要打人的是你,老夫问他干什么!”
龙幼微吼阮君庭,“你有胆干就该有胆说!你昨晚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