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内个……,一定会的!”凤乘鸾其实也没谱,她娘年轻时,狂霸酷炫拽是出了名的,如今虽然嫁人生子后有所收敛,可依然怼天怼地怼空气,就算是见了南皇景帝,若是心情不爽,也照怼不误,所以蓝染这个北辰的小小殓尸官,到底要怎么讨得她欢心,的确是个大问题!
以阮君庭的察人之能,半个月的相处下来,凤乘鸾只要眼珠子一转,他就能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自然一眼看出她的顾虑,却依旧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那本车夫就放心了。”
“谁稀罕你做车夫!”凤乘鸾在车中坐定,从怀中将掏出那只帕子,在膝头摊开,看着里面躺着的两只已经死去的小鸟,指尖轻轻抚摸它们柔软的羽毛,有些怅然。
她也曾像这鸟儿一般,被囚禁在黄金笼中,只是它们死时羽衣丰盈,毫无痛苦,而她却落得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苦苦煎熬了三年。
如今想来,多亏那日的死,才有了今日的生!原来有时候,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思及前世种种,如今即将重新见到母亲,凤乘鸾又不由得鼻子发酸。
车厢中气氛隐约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阮君庭一阵头疼,怎么又要哭了!
到底她这个名冠南北的女霸王是个假的,还是她这辈子掉眼泪的当口都被他赶上了?
死了个鸟也要哭!本王生平最烦就是女人哭!
他望天兴叹,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以示安慰,“唉,好了好了,你千万不要哭,若是后悔杀了它们,以后栽一片林子,养上几百只,供它们好吃好喝便是。”
“以后……?”凤乘鸾恍惚中抬起头,惊喜道:“蓝染,我们的以后,对吗?”
“……,额……”本王只是给你出个馊主意,这件事跟本王没关系!
可是阮君庭发现,自己跟这个追夫狂魔在一起久了,不但脑子变慢,嘴都变笨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绝,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她那么多事。
“太好了!”凤乘鸾当下忘了自己刚刚还在伤春悲秋,揽了他的脖子扑了上去,将人紧紧地,紧紧地抱住,“蓝染,太好了!一会儿到家,我立刻就跟娘说!找个良辰吉日,我们马上成亲!”
“额……内个,其实也不要太急……,你先……放开我……”阮君庭挣扎了一下,也不反抗了,脖子上挂着个人,好像也不是很重。
她若是能不哭,那就暂且这样吧。
“那个元熙太子,你与他有仇?”阮君庭的两只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里。
看她见了景元熙的模样,倒不像情伤,而像是……他杀了她全家!
凤乘鸾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嗅着他身上清幽淡淡的味道,温润悠远中暗藏清冽,让人贪恋,流连,“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了,此生,别人的事,再不想理会,我只要你!蓝染,我只要你!”
她从陶醉中狠狠睁开眼,可是!谁若敢横刀阻拦,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