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舒笑眯眯的点头,“可以啊。”
叶正文和陈芸娘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照叶云舒描绘的,这么大的宅子,没有个百八十两的可下不来。
奢侈啊!
陈芸娘尽量让自己声音轻柔舒缓,一点一点的同叶云舒分析,“这修房子可不是一两天就能修好的,要选宅基地,选木料,选砖瓦,还得找手艺好的工人,光这些事就得半个月的功夫,而且建房子的还不一定有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寒冬腊月的,很少有人会赶在这个时间做工的,就算找到了工人,年前也是完不成的。舒儿啊,咱们不着急,等明年开春天暖和了再做打算吧。”
叶云舒拧眉想了许久,最后黯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是娘的缓兵之计,但娘说的有道理,还是等明年天气回暖了再打算吧。
叶云重虽然不太理解陈芸娘的话,但中心思想还是听出来了,今年想在新房里过年那是没戏了。
他不由得也一脸的失望,低声道:“今年不能在新房子里过年了。”
叶云舒揉了揉叶云重的头,“咱们明年一定能住上新房的!”
既然新房子指望不上了,叶云舒就得重新考虑这笔银子得用处,钱生钱,她可不想这一百五十两就这么一直留到明年天气暖和再拿出来修房子。
可是能做什么呢?
叶云舒想了一晚上也没个头绪,最后只能抱着心爱的银票去梦里考虑了。
第二天去码头的时候,隔壁的刘氏一副焉头搭脑的坐在摊子后面,眼底青黑一片,她见叶云舒来了,掀起眼皮恶毒地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旁边与叶家关系还不错的馄饨摊主陈氏道:“听说昨儿个交了一两银子得罚银呢,这是不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云舒点头,然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刘氏,道:“自作孽。”
“可不是嘛。”陈氏附和了一句。
在码头摆摊子的人大多都保持着友好关系,即便是看不过眼的,也都是不吱声,把对方当作空气罢了。
像刘氏这样暗地里使坏的人并不多,因为街道司是有条律的,凡是扰乱市场者,经查实,初犯罚银一两,屡教不改者,罚银十两,收回摊位。
都是小本生意,好多摊主一个月都不见得能挣一两银子呢,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哪能就这么祸祸了。
叶家的生意红火,一忙起来便把就是抛在脑后了。
而刘氏却是前所未有的空闲,昨天在码头的工人都知道她雇人诬陷叶云舒的事儿了,人品败坏的人能是正经的做生意吗?
便宜是便宜,可说不准就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的。
故而这些人都不再光顾刘氏的包子摊,转而找叶云舒买。
但叶云舒的豆沙包和烧麦做得少,只考虑了几家大户,零余的很少,许多人也都没有买到。
叶正文看着摊子前拥挤的食客道,“舒儿,咱们明天多做一点包子吧。”
叶云舒点头,“行。”
送上来的银子呢!有钱不赚王八蛋!
刘氏看着叶家笑容满面的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刘氏已经记不得自己当初是为什么要和叶云舒对着干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一定要整垮叶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