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春五月,草长莺飞,又是一年好春时节,夜来春风化雨,淅淅沥沥滋养着万物复苏。
黑夜无光,月亮的清冷被乌云遮蔽,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身血腥味回到家中,刚刚开门,就闻到屋中一股暧昧的暖春味道,卧室里头还时不时传来欢爱之声,听起来便是春光旖旎,低头看去,鞋柜下头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便明白了什么,冲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冲进了卧室,不分青红皂白,一把插在了床上……
“卧槽!”
一声惊叫划破长空,雷声滚滚,洛澄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还好是场梦,他没杀人,也没有被戴绿帽子…
拉开窗帘推开窗,洛澄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股湿润的泥土芳香飘了进来。
他坐回床上,看了看床头那个巨大的独角兽,一把拉过来,开始揪那角旁边的毛毛来,一边揪一边碎碎念:“死沈檀,你才戴绿帽子呢!明明是她家里人不同意我是个刑警分的手,才不是戴绿帽子呢!你就知道诅咒我!诅咒我?诅咒我……”
角旁边那些毛毛被揪差不多了,洛澄觉得自己差不多要魔怔了,怎么觉得这独角兽的手感还不错呢。
抱着独角兽,洛澄又躺下来睡了会,好不容易放假有个好觉睡,突然电话铃声就响起来,洛澄在床上哀嚎,摸到了手机,眼睛都睁不开就接了电话:“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洛小梨!”
电话那头,洛小梨凶巴巴的驳回了一句,洛澄立马坐起来揉揉眼睛,赔笑说道:“小梨呀,早上好呀。”
洛小梨默默忍了口气说道:“现在是中午,澄哥,你昨晚不是又梦到抓坏人,给你累坏了吧?”
想起昨晚绿帽子的梦,洛澄当然不能提,赶紧干笑两声遮过去道:“那个,小梨啊,什么事啊?”
洛小梨说道:“有没有搞错,明天就是轻罗的婚礼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洛澄一听,这话,哪里不对啊,便说道:“不是啊,轻罗结婚没错,我又不去抢婚,为什么我没心思睡觉啊?”
洛小梨嘿嘿一笑:“当然要有心思啊,我已经定好了我家旁边的酒吧包间,我们这些娘家人今晚要给轻罗开一局单身告别趴!”
洛澄挂了电话,默默躺下来,酒吧?轰趴?确定不会让人家嗨过头错过自己婚礼么?
婚礼前一天,季云桥还在忙着婚礼的最后一次清点,殊不知另一头早已经开始了纸醉金迷的轰趴。
声色犬马之间,沈轻罗套着卫衣短裤进了包间,洛小梨投来了失望的小眼神,眼巴巴的道:“轻罗,酒吧轰趴哎,你这穿的也太良家妇女了吧。”
沈轻罗看着洛小梨的目光锁定,抽了抽卫衣的绳子坐下来道:“我这结婚证也领了,婚礼也要办了,我哪有心思撩小哥哥去?你要是外头看好哪个就赶快要微信去。”
包房内有音响屏幕麦克风,可以点歌,也有九宫格火锅可以下,来的人也都是大学的同班同学,云朝欢赶在沈轻罗身后也到了,沈轻罗看了看里头玩的开心的同学,便问向洛小梨和云朝欢道:“你们两个都来了,浅浅呢?”
云朝欢淡淡叹口气说道:“她最近状态不太好,总是闷在画室里不愿意出来……”
洛小梨和沈轻罗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是心知肚明一般,不再追问,云朝欢从包里拿出来一份短小精致的画盒来递给沈轻罗道:“虽然浅浅没来,但是知道你结婚,她也挺高兴,这个是她送你的新婚礼物。”
沈轻罗接过来打开一瞧,是一卷画轴,里头是淡雅的水彩画像,画的是沈轻罗和季云桥的古意图像,才子佳人,很是相配,轩窗红烛,兰枝水仙,古山古水与这一对璧人相得映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