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眸看向文琪道:“你能不能搀我过去。我现在也算是受伤了。”
文奉把文琪按下看了一眼瑞王,瑞王道:“你伤的不是脚。”
赵承眸哼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移至文琪旁。文奉则坐在了文琪与赵承眸之间,赵承眸坐在瑞王与文奉之间。
赵承眸对文琪道:“你怎么生病了,怎么不养好在出来,万一再着了风怎么办?”
文奉道:“不劳世子挂念,我会照顾好阿琪的。”
赵承眸又道:“你自己不是大夫吗,怎么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文奉蹙了蹙眉。瑞王也蹙了蹙眉。
文琪憋了憋实在没有憋住,这都成了自己的一块心病,文琪道:“林家二十二口人命听说是赵兄去行的刑。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血洒刀柄是不是很刺激。那血液是热的还是凉的。”
赵承眸瞥了一眼文琪,一脸嫌弃,他道:“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是我执的刑,不过我没有入府。”说完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看向瑞王,瑞王一如即往的纹丝未动。
文琪说完这句话,心里甚是舒畅,他对瑞王道:“那些不会说话的孩子有什么错。”
瑞王自是没有回这句话。
文奉摸了摸文琪的头发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文琪说完这句话,倒是放开了,这件事让自己耿耿于怀,倘不吐出来,如鲠在喉,文琪便又道:“你让我觉得救你是助纣为虐,虽然我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与你比起来,你简直就不是人。不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可为什么你的守护之路就这么血腥,还是用那些无辜的...”,两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声音哽咽继续发泄自己的情绪:“抱在怀里的奶孩子,那么软糯可爱,你,你,这世上不只你有哥哥,我不反对权谋,也不反对因权谋而血流成河,可能不能把未满7岁的孩童除外。人之所以称之为人,那是因为,有所为,有所不为,毫无底线的人与畜生有什么区别,与你认为该死的人,你们用的都是相同的作法,这又有什么区别,对你又有什么裨益呢!抬着你那高傲的头颅,做的却是世上最肮脏的活,高傲个什么劲。有本事,就做自己这个身份该承担的事,别让我觉得自己这双手不值,别让我觉得救你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说完这些,心里很是痛快,文琪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如果要降罪的话,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赵承眸眼睛直了,文奉脸色变了几变,却并未阻止文琪说话,等文琪说完后,文奉缓缓吐出一口气。
瑞王揪住了文琪的前衣襟,两眼死死地盯着她道:“你懂什么,管好自己的嘴,别再激怒本王,激怒本王对你没有好处。”
就在瑞王揪住文琪衣襟的同时,文奉已用剑抵住了瑞王后颈。
瑞王松开文琪的衣襟,两手摊开,身子扭过来,站起来,大步向前而去。空中传出瑞王肆意的笑声,还听到:“玉面公子,到晋州我们再约,本王很期待我们之间的较量。阿眸,你是继续做个不速之客,还是和本王一块走。”
于是,赵承眸站起,把脸凑向文琪,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文琪从怀中掏出那个蓝色的玉瓶交给了赵承眸,赵承眸接过玉瓶,给文琪抛了个媚眼,追瑞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