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听说,景王府跟钱家的婚事黄了吗?这才来顺京毛遂自荐来了,虽说他只是个小小的豫州侯,可祖上确是正儿八经的开国功臣,心里自然就明白,若是能攀上太后这颗大树,这豫州侯或许能恢复往日的
风光。
再者说,只要能攀上太后这颗大树,将来被封个郡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他现在在朝中,更没有纠结势力和偏向于谁,这一点,也正是太后所需要的,而他一个小小的豫州侯,若是能跟钱家联姻,更是能瞒过朝中多人的眼线,到时候暗度陈仓岂不是快哉?
“太后,微臣这次来,是因着犬子的事情来的,他对钱家大小姐仰慕已久,想见钱家大小姐一面。“方成烨顿了下继续道:“我知道,犬子是有些不成器,可能配不上钱家大小姐,可我这个做爹的可以担保,只要太后能促成这门亲事,我豫州府上下愿意为太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成烨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他也不知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这会儿怕是专门为他儿子来求娶这门亲事来了?可若是她立马同意,那岂不是以为她现在无人可用了吗?
“豫州侯啊,这件事,吾还得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到时候吾自然会通知你。”赵云珊似乎并没有把方成烨的毛遂自荐放心上。
方成烨也不生气,只把那锦缎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就退出了大殿。
曲怜儿见方成烨离开,脸色并不是太好:“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豫州侯,居然也敢来,求同宝银的这门亲事?钱家虽说经商人家,可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她到底是我的亲外甥女,我也不能害了她。”
赵云珊伸手在曲怜儿的手上拍了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个豫州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曾想还存着这样的心思,这豫州侯怎么说也是个侯爷,他祖上还是咱们大顺的开国功臣,自打皇上继位以来,豫州府因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功勋,而逐渐受了冷落,想当年,豫州侯还是很得先皇赏识的。“赵云珊知道,方成烨打的什么心思,无非是想因着她,在朝里换得几次机会。
这机会,可不是人人想要就能有的,如今大顺人才济济,是一颗明珠还是被深埋在沙子底下,却都无人知晓。
“那姑母,你觉得这豫州侯,能不能扶的起来?”赵云珊担心的是这个,现在她膝下没有子嗣,等她人老珠黄的时候,正需要一个全心可以扶持她的人,纵观整个大顺,是没有比景王府更好的,可那景王府嫡出的白子言,却硬是毁了这门亲事,还让姑母因着这件事郁结难除。
赵云珊将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下去,笑着道:“怜儿,你输了。”
曲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棋,完全就是心不在焉,这会儿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赵云珊又拿起一颗棋子意味深长的道:“无非是一颗棋子,只有掌握了整个棋局,才能算是最后的赢家,不到最后,怎知那颗棋子有用,哪颗棋子无用?“
“失去了景王府的这门亲事,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凡是盛极必衰,景王府毕竟繁盛这么多年了,谁能料想到他以后,还会像如今这般兴盛吗?”赵云珊竟手中的那枚棋子放下,若有所思。
曲怜儿听懂似的点了点头:“姑母说的有道理,我都听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