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出了府,在府外等到了天黑。
天快黑的时候,春桃出来送徐郎中的时候,他故意露出了身影。
原以为,世子爷怕是早就离开了,春桃心里原本有些失落来着,可看到世子爷,她心里莫名的一暖,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王府的高墙外,树叶的轻响过后,白子言的身影从树上跃下,平稳的落在春桃的跟前。
白子言之所以没离开,都是因为他心里惦念着齐娇的伤势,只不过这个景王府,他现在心里头有个结,还没做好再进去的打算。
“世子,刚才徐郎中已经给王妃看过了,虽然王爷这一鞭子重,可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好好养着,徐郎中说,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了。”春桃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也不知道,王爷怎么这么狠心,怎么忍心对王妃下手。”
“世子你的伤,不要紧吧?”就在刚才见到白子言的时候,春桃就眼尖的发现了白子言身上的血鞭子印,她知道她一个丫鬟,不该存着这样的心思,可话到了嘴边,就这么秃噜出来,再想要收回,却是不可能了。
“我自小习武,这点伤不要紧,春桃,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我娘,若有什么事,就到八方要铺去找田温岭,他自然知道,怎么用最快的方法联系到我。”顺京的信到文兴县虽然快,但月家有一套自己的传讯之法,他这一去文兴县,唯一记挂的就是娘的伤势,如今告诉了春桃这个方法,他心里也会安稳一些。
春桃擦了擦眼角,点点头道:“世子爷,放心吧,春桃用这条命担保,我会好好照顾王妃的。“
“世子爷,你自己一个人在外,也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春桃动了动嘴,可这关心的话,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她知道,是自己奢望了,世子爷是什么身份?她怎么能动这种心思?
她这样的身份,动这样的心思都是罪过,明明知道没结果,心却根本不听使唤的去想。
看着世子爷离开的背影,春桃莫名的湿了眼眶,是啊,她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她这种单相思,又有谁会在意呢?
离开景王府后,白子言到八方药铺里换了身衣服,这才到驿站里,选了匹快马,往文兴县赶去。
柏溪村,天刚蒙蒙亮,就有一个脑袋,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许氏开门出来一看,这不是何成皓吗?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许氏开了门,脸上带着疑惑,这离李华来上课还有个把个时辰,作坊里做工的妇人们也还没有来,往日里也不见这何成皓来这么早啊?
何成皓憨傻的笑笑,伸出一条胳膊出来。
何成皓的胳膊上,不知道是在哪摔了一跤,次破了一层皮,虽然没出血,可那胳膊上的红印子却明显的很。
许氏皱皱眉头,怎么说这何成皓也是干娘的孙子,这么放着他在外头也不是,她干脆就把何成皓领回了家,把他安置在前院的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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