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曲怜儿,赵云珊心中有一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她堂堂一个太后,居然受到如此的威胁?这件事真真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心里难受,可也不能叫景王府好过。
白玉庭刚忙完手上的事情,前脚刚踏进王府大门,就听到身后有车撵行进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转过头,那车撵看着像是宫里的,待车撵走进,跟着车撵的丫鬟,掀开帘子,扶着徐女官从马车上下来。
“王爷,太后有请,你跟我去宫里一趟吧。”徐女官恭恭敬敬的给白玉庭行了礼,对着身后不远处的另外一辆马车,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玉庭心中有些纳闷,阿言在文兴县罢免了封秀的事情,皇上不是已经发落了吗?更何况皇上派去的人,已经对前任知县进行了调查,贪赃枉法加上勾结当地商户的罪名落实,封秀不日便会到顺京来受审了。
太后一向深居宫中,甚少干涉朝政,这么巧妙的时机让他过去?白玉庭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长寿宫,徐女官就在大殿外头候着,白玉庭进去的时候,赵云珊正坐在太师椅上,瞧他进来,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白玉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果真如他所想,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白玉庭行了个请安礼:“母后,不知您找儿臣,是为何事?“
“哼!”赵云珊的面色有些冷,一瞧见这白玉庭,她这心里头的气,不听使唤的在心里头乱窜:“你这一声母后,我可当不起,吾为了你们景王府劳心劳力,到头来
却枉做好人,你们景王府啊,可真叫吾心寒。”
白玉庭心里一沉,听着太后的话,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他们景王府,虽得皇上的器重,若不是有太后的宽待,也不可能有今日在朝中的地位。
“母后,是不是阿言,又惹您生气了,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他。”白玉庭顿了下继续道:“母后放心,阿言同钱家大小姐钱宝银的婚事,我这个做爹的,先替他答应下来了,虽说阿言现在,那脾气确实有点臭,但我想他将来总能想通的。”
赵云珊气结。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父子,是变着法的来气她的吗。
赵云珊从太师椅上站起,声色俱厉的道:“不必了,景王府同钱家的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以后,吾也不会再管你们景王府的事,以后你们景王府能受皇恩多久,就看你们景王府的造化了。“
太后这话,明显透着冷意,纵是白玉庭,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