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陆宅的灯尽数熄灭,宅子里头提着灯笼还在巡逻的护院,恨不得站在原地就睡着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黑夜里的沉静。
冯护院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彻彻底底的醒了。
他离前院最近,这个时候,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敲门敲得跟催债一样,也没听说公子又出去喝酒了啊?
心里头一番纳闷的时候,冯护院脚下却已经到到了门口,隔着厚厚的大门,冯护院伸着脖子问:“谁啊!”
“开门,我家县太爷来了!”听到了门外的回应声,冯护院一愣,这大半夜的,县太爷来这里干嘛?
冯护院开了门,只见两个小厮,拉扯着一个绑的跟粽子似的人进了门,这县太爷跟老爷关系匪浅,冯护院自然不敢多问,带着县太爷先到前厅里等着,自己则丝毫不敢怠慢的去请老爷去了。
门拍的哐哐直响,陆从贵好不容易才睡着,好不容易做着美梦呢,一阵敲门声把他从梦里叫醒。
心情有点不好的他,坐起身子,朝着门外冷冷喊了两声:“该死的,我不是吩咐过了,在我睡觉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
门外,片刻的安静之后,又传来冯护院的声音:“老爷,知县老爷,现在在前厅等着呢。“
“该死!怎么不早说!“陆从贵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
穿好之后,急匆匆的出了屋,由冯护院带着,朝前厅走去。
前厅内,封知县正在厅内摆放着古玩的架子前驻足,时不时的伸手摸一摸这架子上形形色色的小玩意,这陆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光是这架子上的小东西,都不带重样的,到让他这个穷酸知县,心里头有点酸酸的。
远远的看见封知县,陆从贵吩咐冯护院赶紧下去准备茶水,自个儿则是快步上前相迎:“封知县,不知深夜到舍下,有何贵干?”
封知县回头看向陆从贵,脸上带着深沉的笑意:“陆兄,我这是来给你送宝贝来了!”
封知县说着,招了招手,架子后头的两个小厮立刻上前来,他们手上压着一个人,绑的结结实实的,嘴里头还塞着布堵着。
陆从贵一怔,这不是魏瑶吗?这才多久的功夫,怎么被封知县给送回来了?
封知县很满意陆从贵的表情,绕着他转了两圈之后,不紧不慢的道:“今日,我在外外县办事,回来的时候口渴,就在文兴县西郊的驿站处停下打算休息一会,没曾想居然碰到了陆兄的心仪之人,陆兄不是跟我说过,这魏姑娘像极了亡妻,打算纳她为妾吗?怎么能让她给跑了呢?”
这魏瑶,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陆从贵居然不知道?这守魏瑶的冯护院,可是他最信任的人,若真是有人闯了他们陆家,无声无息的救走了魏瑶,那简直太可怕了。
说话间,冯护院已经沏了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