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是看上你相的那位公子了?”苏淼淼趁机追问道。
顾品言低着头,脸红到了脖子根的点点头。
苏淼淼突然来了兴致:”快跟我说说,你去相亲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这开医馆的事,你跟你爹说了吗,这医馆里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正好也把你爹算上,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顾九问虽是个行脚郎中,但医术却
是不错的,而且为人也算正直,顾品言医术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为人处世还是嫩了些,有顾九问帮忙的话,苏淼淼也能放心。
”当初还说不见面呢,这一见面,竟然对这丁公子这么上心?看来,没过多久,你怕是要嫁到那丁家去了。“苏淼淼假装失落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我还真没跟我爹说呢,不过我爹,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开医馆,咱们要是告诉他这个事儿,他不得惊的下巴都掉了?”这开医馆,是大事,爹忙活了大半辈子,却还没存够开医馆的钱,这要不是淼淼跟她说合伙开医馆的事,她还真不敢想。
看她的表情,苏淼淼再清楚不过了,果然是少女怀春啊。
看着顾品言皱眉陷入沉思的样子,苏淼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顾品言大概合计了下,这在县里头租房子,好一点的房子每月的租金也得五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银子,这光是租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合伙的话,她总不能一点钱都不拿,确实说不过去。
倒是惹得顾品言一阵紧张:“淼淼,谈婚论嫁会不会太早了些,毕竟我跟那丁公子只见过一面而已,再说,咱们不是要合伙开医馆?我现在,才没有嫁人的心思呢。”顾品言红着脸反驳道。
顾品言抿着唇,红着脸道:“那天,我确实按照你说的,擦了很浓的胭脂水粉,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我跟那丁公子,在茶楼见了面,谁知见了面,他并没有被我的容貌吓得转身就走,而是十分客气的问我的喜好,我如实的告诉他,我将来要做一名女郎中,谁知道他并因此而看不起我,淼淼,你知道吗,丁公子是丁记药铺的少东家,他平日里对医术也是有所研究的,结果我们两个,在茶馆里聊了半天的疑难杂症。“
“品言,房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这边你跟叔入的是技术股,等赚了钱,你家我我家三七分你觉得如何?”苏淼淼顿了下继续道:“我算了一下,这在县里买宅子,少说也得一千两朝上,只要医馆能够正常的运营起来,再凭着这低配的凝雨丸打开文兴县的市场,一个月最少也能赚个一百两,也就是说,到时候你们家最少能拿个三四十两银子,我算的只是初期,若是以后医馆的名气越来越大的话,赚的就不止这些了。”
平日里顾品言话并不多,苏淼淼听得出来,她对这个丁公子的印象还不错,恰巧这丁公子也懂医,两人这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听了苏淼淼的话,顾品言一怔,她虽也算过医馆的收入,可却没有苏淼淼想的这般长远,更何况他们这些普通的郎中开医馆,因着租不起房子而打消这个念头的不在少数,就算是到县里的医馆去给人家做活,东家肯定只会给请来的郎中每个月发固定的工钱,哪里有给手底下干活的郎中分红的?他爹虽不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的郎中,可好在大家都捧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爹看,现在连带着到灵溪山上采药,能有个三两银子的收入,已算是在乡村郎中中收入不错的了,现在又因着淼淼家的关照,娘在他们家做工,每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进账,现在淼淼说这医馆稳定下来,他们家一个月能拿三十两银子,顾品言难以想象,因为对她来说,这三四十两银子,相当于她家现在一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