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的眼神很真切,看的徐郎中心里头不是滋味。
若是小王爷知道了王妃的病情之后,怕是同王爷的关系就会彻底闹翻了吧?可不告诉小王爷,徐郎中心里头实在是憋的难受,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情,真是让他的头大。
既然王爷不让告诉小王爷,那自然有王爷的道理,这么多年,完全是因着王爷的照顾,他才能做这王府的郎中,虽说他确实有点本事,可也是王爷抬举他他才能有一口饭吃。
“徐郎中,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白子言看着徐郎中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难受。
徐郎中压制住心里的情绪不紧不慢的道:”小王爷,这退烧的方子我已经写好了,你让春桃按着这方子去抓药就好,王妃这病要好生将养着,这心病啊还需心药医,小王爷也不要太过多虑了,有些事情只开了,这病自然就会好了。“
徐郎中现在还能说什么呢?瞒着王妃病情的他也只好尽力做出让小王爷相信的样子。
虽然徐郎中已将娘的病情告知,可白子言总觉得徐郎中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可具体是什么事情,即便他追根究底问下去,对方要是有意隐瞒的话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那徐郎中,谢谢你了。”白子言将药方拿起,交给在门口等着的春桃。
春桃拿着方子去抓药,顺便把徐郎中送出了府。
齐娇的烧还没下去,白子言将她额头上的湿毛巾在水里浸透一下,拧的半干又放了到了她的额头上。
就这样反复的换着湿毛巾,不知过了多久,春桃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
白子言喂齐娇喝药,喝进去一半吐出去一半,只要让春桃再去熬了一份。
辛辛苦苦的喂完药,发现春桃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丫头,也忙了一天了,想必是累坏了。
白子言伸手摸了摸齐娇的额头,还是很烫,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天还没亮,苏淼淼就起床了,绕着宅子跑了十来圈,条件限制,也只是热个身而已,突然有点想念在灵溪山打猎的日子了。
热身之后就帮着胡小壮一起将他们这两日在顺京买的东西都放到了马车上,想起昨天晚上白子言说,早上让她等一等,他要过来还钱,天色尚早,那就再等一等好了。
当然苏淼淼并没有跟胡小壮硕白子言要来的事儿,而是找了个肚子饿的借口,两人在宅子附近的小吃摊上吃了早餐,只不过等到宅子的时候,却仍旧并未见白子言的身影。
胡小壮有些急了,看了看天色,若是再不走的话,怕是要走夜路了。
胡小壮将马车赶出来,苏淼淼将宅子的门给锁上了,上车的时候,还是没见白子言的身影。
心里头突然有些失落,不知道是因为白子言的失约,还是因为她一次被人放鸽子,或许是两种心情都有,莫名的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