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白玉庭轻轻皱起眉头,今天的事,都是他太冲动了,可伤阿言,真不是他的本意,他倒宁愿受伤的是他,这样以来,也好替阿言遭这份罪。
“徐郎中,还请你多费心了,有什么名贵的药材尽量用便是。”白玉庭紧紧皱着眉头继续道:“还有王妃的病,不知徐郎中找到诊治的法子没?
“哎!”徐郎中自顾自的叹口气,这明明王爷也是担心王妃和小王爷,怎么就搞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放心吧王爷,草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给替王妃诊治,前两天我已经去信给我之前在宫中同做御医的一位同僚,同他一起研习此病的治疗方法,相信不久就会有回信了。”徐郎中接着继续道:“王爷既然如此担心王妃和小王爷,何不亲自去看看小王爷和王妃?”
白玉庭哽住了喉咙,他是想去看,可这多年的误会越积越深,又怎是一两天又能解决的,阿言跟自己的矛盾,症结就在他同钱家大小姐的婚姻,可太后的赐婚,非同小可,毕竟还牵扯着他的亲娘柳若,他有苦难言,整个景王府的安危都压在他的身上,这皇室看上去风光无比,可一旦失势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般瞬间倾塌,其中的苦滋味怕是只有他一个人能明白。
白子言的住处,春桃端着徐郎中包扎伤口清理下来的血水出去了,齐娇坐在床上,紧紧的握着白子言的手。
白子言喝了水,伤口虽还有些疼,但觉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阿言,你留了不少血,躺着好好休息,娘等会去厨房给你炖些补血的粥过来。”齐娇给白子言盖了盖薄被,拿出随身的手绢,给他擦拭起额头上的汗来。
“娘我没事。”娘本来还病着,可如今却还要照顾自己,白子言哪能不心酸:“阿言的伤不要紧,倒是娘,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白子言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休息了片刻之后,才聚起精神来。
儿子虽然脸色苍白,可看他精神还不错,齐娇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刚才看阿言吐血,她几乎快要支持不住,这会儿已觉好多了。
刚想起身,就被齐娇给制止了。
徐郎中离开之后,白玉庭还刻意嘱咐了管家薛赭,让他尽力配合徐郎中的治疗。
“娘这身体不要紧,徐郎中说了,多多休息便是,只不过你这身体,可要当心点了。”齐娇说着,将架子上的干毛巾放进春桃准备的温水盆里。
阿言这风尘仆仆的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出了一身的汗,想必不舒服她给他擦擦手脚,也能让他舒服一些。
见白子言睁开眼睛,齐娇赶紧起身倒了水出来。
齐娇将完全没入水中的毛巾放在手里拧的半干,拿起为白子言擦拭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