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西将军那边掺和过深,你就得做好被猜疑的准备。毕竟他手中的兵权也不小,皇上又重视兵权……”
余下的话甚至不必多说,江暮卿就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别看皇帝好像十分乐意撮合他们二人,可说到底顾谨之也是令他忌惮的其中一个,若江暮卿日后有所成就,两人还能在一起的话,只怕皇帝更不会轻饶了他们。
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走上江崇安的老路还未可知。
然而江暮卿此番却态度坚决,咬牙对孟高凡说道:“我明白。”
“你明白就行。”孟高凡于是摆摆手,“我会写封信让你带着送去江洲,虽说让你送信的这个理由也难以让人相信,可总归能够堵上一些人的嘴,不至于让你遭受太多猜疑。你也记得尽快处理了事情就回来,否则去得久了,总会有人东猜西想,要给你胡乱定罪。”
江暮卿于是点头应下,又连声给孟高凡道了谢,在旁边等着他回去写信。
不多时孟高凡拿着信出来,郑重地交到她手中,“记得要早些回,我也能保你。”
“那就多谢将军了。”江暮卿朝着他行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将军多注意些从西面来的书信,此番江洲水贼猖獗,那边如果真如我料想的那般难以应付,就不可能不向西南军求援……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是固若金汤,将军对西南军,也别太盲目的信任。”
“甚至是那些用了许久的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了刀子,还是要仔细提防的好。”
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江暮卿是记着梦境中顾谨之求援不得,也是想着王宇或许不是什么善茬儿。
好在孟高凡虽然没听懂她话中的双层含义,却知晓她说得的确有道理。
哪怕他再怎么信任西南军,足足数万人,也不是谁都忠诚的。
拿着给孟高凡送信的理由,江暮卿很快也就出了镇南军的军营,骑马一路向西行去,虽然有不少人并不相信送信会出动副将,甚至怀疑孟高凡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可一时半会的江暮卿想不到那么多,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不过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皇都之中,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暂且不知,宋临先是砸了手中的杯盏,一双眼中满含着怨毒之色。
“他们可真是兄妹情深。”咬牙说出这句话,却也只他自己知晓“兄妹情深”这四个字,他说的有多虚假。
来传信的人被他的反应吓得不敢张口,只是垂头等着接下来的吩咐。
于是他就听见宋临恢复了原本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唇角微微扬起轻笑了一声,随后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情本王已然知晓,可太子殿下那边估计还尚且不知,你就带着这个消息与我的腰牌去宫中走一趟,也好让太子殿下知晓此事。”
他说着又觉不妥,于是摆了摆手,“罢了,我自己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