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却是向来都是实力的一部分,有时候机会放在你面前总也要你有这个能力把握住。然而王宇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好,这是让江天卓觉得奇怪的一点。
可这样的人江暮卿也不是没见过,心中多少存了几分慎重。
“除此之外,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江暮卿又问道。
江天卓于是叹了一口气,“一回两回是巧合,三回四回总没有这个道理,你若是仔细想想他曾经立下的那些军功,也就能够明白为何我会这么想。”
听得此言,江暮卿也不由陷入深思之中,她将自己对于王宇的了解回忆了一番,才发现但凡是王宇参与过的那些大战,多数是原定只有三四分胜算,而他却主动请缨,转败局为胜局,才能够得到孟高凡如此赏识。
事已至此,或许也不需再说什么,江暮卿心中沉重地从江天卓那儿出来,没想到刚刚出门就遇到了他们方才谈论的王宇。
对方面上难掩愧疚之色,见到她就是一声叹气,“此番若是我没去招惹于他,他也不会受如此重伤。”
若放在以前,江暮卿只怕是要安慰他一番,表示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让他不必挂心。然而当她得知这一切可能不过是王宇的一场设局,她心中又不由得觉得厌烦。
但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她也不好直接就这么跟王宇闹翻,而是顺口回道:“战场上难免会有伤亡,彭弈德也没有怪王副将的意思,王副将不必如此多想。”
她一向都是这样的性子,王宇也就没瞧见什么不对之处,甚至觉得她应当是在宽慰自己,连带着紧蹙的眉心也松懈下来。
然而江暮卿也没空再与她虚与委蛇,随口敷衍了两句,这就离开。
南面流寇一事告一段落,两边军营尚且都还在整合之中,孟高凡写了信传至皇都,西南军则开始继续等待调遣。
然而就在这一晚,江暮卿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
江洲原本的繁华不再,各处都只剩下一片忐忑惊慌,似乎是被什么困境支配了许久,闹的是人心惶惶。
而在边境处的一个密林之中,顾谨之带着为数不多的心腹负隅顽抗,已然是穷途末路。
“不过一群水贼罢了,大不了咱们杀出去,是死是活都得先拼一把,否则困死在此处,岂不窝囊?”他身边一位壮汉如是说着,大有誓死而归的气势。
顾谨之却没回话,他身上大小至少有七八处伤口,此时军医在旁包扎,白布之上隐隐还有血迹渗出。
“主子!你就听我一句,尽早杀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也好过一日日在此磋磨,不知什么时候就给他们磨死了。”
此言一出,便又有无数附和之声,可见他们在此困了不短时日,若不出去,就没有了活路。
顾谨之手中的长剑紧握,也不知是在深思什么,最后只能咬牙决定。
“再等一晚。”
“主子!”先前说话那人大喊一声,可劝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直接
被顾谨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