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江暮卿没回,而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眼下叫你过来,我并没有要和你打太极的意思,而是真的想与你问上一声,你觉得王宇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几乎每日都夜不能寐,脑中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与方璟问个究竟,只是近一个月过去了,江氏将她禁足家中,任凭她是绝食自残威胁,还是寻着机会就逃跑,江氏都坚持着不让她出去。
新年就将到了,离着方璟的婚事也不过只是半个月的时间,江暮卿反而是安静下来。
再也不会做无谓的反抗,就像丢了魂魄一般。
“那小姐就歇一会儿吧,等用晚膳的时候,奴婢再来唤您起来。”伶素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扬起一抹笑意。
江暮卿随意应了一声,十二月的天气,却还没有她的心冷,她和衣躺进了被子里,之后便不动了。
迷迷糊糊地睡到了晚间,伶素来过几次,见她还睡着便没有唤她起来。
“不过只是一份真心付诸东流罢了,你才十五,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何必因为这样一个人阻了脚步?”江氏个性柔婉,却到底是随着付远一同在商界打拼过的,她行事可以果断洒脱,江暮卿却是断断不会的。
“小姐可曾醒了?”伶素轻轻掩门出来,便是遇见了江氏。
“还睡着呢,要不奴婢去唤一声?”伶素试探问道。
江氏长长一叹,“罢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我让厨房留了晚膳,待她醒了,你端过来便是。”
伶素应下,目送江氏离开。
院子里雪积了厚厚一层,江氏走在长廊上,明明没有踩着雪,却觉得脚步越发沉重。
眼见着人面上正色,经暮卿也知此事并不简单,于是思索片刻,便回道:“我与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孟将军十分信任他,我也觉得他是个温和却十足冷静沉稳的人。”
“这一点我也瞧出来了。”江天卓话中深意颇多,“我就是想问,你对他的忠诚程度,是如何评说?”
说起忠诚,江暮卿其实也辨认不清楚,毕竟她不会读心,想不到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可是再一想前世自己遇难之事,王宇就是为了给自己送信求援所以一直未归生死不明,江暮卿心中的公正又稍稍有了些偏差。
“我觉得不说别的,至少他对西南军是足够忠诚。”
毕竟孟高凡看人是极准的,就算是彭奕德好像十分不牢靠的样子,也自有选他的理由,王宇这样一位心细如发的副将选来也是正常。
而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定是足够忠诚,否则也入不了孟高凡的眼。
只不过当她此言一出,江天卓就拿出了一张纸来,然后放在了桌上。
“将军这是?”江暮卿本能觉得这张纸上或许写的不是什么好事,没去拿,而是先问了一句。
江天卓于是也没催她,解释道:“南面的流寇,我查出来的是六千人,可王宇却说三千,这明显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