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来。
倒是架势做的挺足,口中更是连连大喝,若不曾亲眼看着,只怕还以为他有多少本事。
江暮卿突然就觉得没意思,手中长枪背于身后,只以一掌相对。五只手指微微用力,直接捏住的是他的刀尖后方,让那尖锐的刃卡在自己的虎口中没碰到半点皮肉。
可江暮卿却突然发现刀刃上带着十分不对劲的黑色,当时脚下用力,直接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一下用劲不小,正中膝骨,离得近的似乎都能听见那细微的清脆生响,而王庆则是惨叫了一声,手中双刀再也握不住,抱着膝盖满地打滚。
“江副将未免下手太狠了些!”王小将军位子可不低,平日里头随从不少,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当即就怒喝了一声。
随后一群人看戏的看戏,叫军医的叫军医,江暮卿就踩在那两柄刀上,目光森冷。
听说是大将军的侄子伤着了,似乎还伤的不轻,随从的军医立刻来了四个,接连做了一番措施,又让人给抬去里头。可正要散时,江暮卿却叫住了其中两人,一脚把那两柄刀给踢了过去。
“仔细瞧瞧这上头抹了什么。”江暮卿冷声说道。
军医眼看着她是动了真火气,赶紧一人一柄刀查探了起来,才几息之间就变了脸色。
正要开口,江暮卿却又打断了他们,“查仔细些在说话。”
两人只得继续查看。
许是上头抹的东西不难辨认,军医也很快有了确切的结果,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晓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江暮卿又怎会给他们诓骗自己的机会?长枪重重往地上一杵,直接就是扬声说道:“我西南军也有军医,两位若是不想与他们探讨一番,那就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此言一出,就是彻彻底底断了两位军医隐瞒的念头,只得是轻叹了一声,由年长的那个开了口。
“这上头抹的是剧毒,若渗入肌肤倒还能救,可若是被划上一个小伤口,那就是无药可医了。”
知晓这上头抹的应当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王庆竟然如此歹毒,江暮卿脸色当时就彻底沉了下去,挥退了两个战战兢兢的军医,随后面向在旁边看了许久热闹的众人。
“下达的军令不愿服从,非谎说自己尽力而为,只为逃避惩处。而在事情败露之后,却又恼羞成怒地约战,甚至是直接想下死手……我虽说来军营不久,可我的父亲是定北侯,掌管定北军多年,却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事情。”
“可如今我才来镇南军几天,却算是桩桩件件都遇着了彻底,镇南军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话中带着浓烈的讽刺,西南军的人尚且不敢言语,镇南军则更是或为气恼或为羞愧,一时之间整个练武场上鸦雀无声。
然而就在此时,常秋茂却被人抬了出来,威胁的话直冲江暮卿。
“我镇南军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一个西南军的副将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