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世常秋茂倒台的时候,她在镇南军的军营里头搜到了不
少金银细软或是真金白银,原来丞相竟然对他如此阔绰。
心中这么想着,江暮卿就又给丞相记了一笔,而对面人却以为她因此有所动摇,更上前了半步,那明显凸出的肥肉都快碰上江暮卿。
“你仔细想想,哪怕是你爹还在的时候,一年也绝对弄不到这么多银子,可你若是跟了我,我的不还都是你的?”
诱导循循,都是想让江暮卿做他的营中美人,然而她从来看不上的就是这些身外之物,此时颇有些恶心地退了一步,冷冷说道:“常将军就不怕我禀明了皇上,叫他治你的罪?”
常秋茂像是听着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着摇了摇头,“你一个小姑娘哪里会懂朝堂上的事情?这些年来丞相势大,皇上为了避其锋芒,可不知道被他在军营里头安排了多少人,你以为他心中不清楚?他心中就跟明镜一样,你就是告诉了他,他也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只有自己的话,听到此处江暮卿也就没必要多留,毕竟她一直都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多听也是浪费时间。
可有些人不知晓,江暮卿就得让常秋茂把事情都给挑个明白,这样也不必她多言,反倒是落不着好。
“常将军可别欺负我不懂,这四方的军力直接就决定了大祁的疆土,决定了边疆战士的性命安危,皇上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你可别说这些人的性命,”常秋茂有些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区区几条贱命,怎么能与权势相提并论?皇上也是个聪明人,这种暗地里的秘辛他见得多了,可不是只有丞相大人一个阳奉阴违,只要这对他来说能有安安稳稳,那就是足够。至于这边疆战事……他还能活几年?大不了无功无过,总不会被后人诟病。”
话说到此处,就已经是大多都抖露清楚,江暮卿也不准备继续和常秋茂多废话,转头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回,想着换一条路。
常秋茂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伸手就要来抓,口中还不忘念道:“你可别不识相,跟了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江暮卿就直接甩腿往后踢了一脚,硬生生将二百来斤的人踹出去老远,狠狠砸在了后头那堵墙上。
“常将军记着,不是谁人都能让你肖想,下回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照照镜子,你也配?”江暮卿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管之后常秋茂是如何目光怨毒,左右做都做了,她问心无愧。
更何况有人会为她传话,此时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如常秋茂这种人,就算是给他碰了一下,江暮卿都觉得恶心的很。
然而事情果然她所料,躲在暗处的正是看见常秋茂过来有些不放心的彭弈德,中间几次他都准备出手相助,却没想到有些密辛之事竟然就这样展露在了自己眼前,可谓是冲击不小。
心中犹豫了半晌,彭弈德最后还是握了握拳,带着这些秘密回到练武场,全盘托出给了孟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