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脾气来的莫名,至少在江暮卿眼中确实如此,然而原本还想与她解释一番的郑庭瑶却也没了话,只是满脸的笑意盈盈,也不知究竟闹的哪一出。
可一件事情想不通,江暮卿往往研究不继续为难自己,干脆撇开此事又与郑庭瑶说起其他。
“皇帝此番要我处理阆阙阁行刺一案,我如今轻而易举地将你们找着,恐怕也无法回去复命,有关这一点,郑阁主是否有何打算?”江暮卿问道。
阆阙阁着人行刺皇帝,甚至留下狂言,彼此间已然不共戴天,而如今江暮卿与顾谨之身为皇帝的人,却与阆阙阁建立往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给一个交代,是以江暮卿才会如此问起。
而既然闹到皇宫就是为了引出江暮卿,郑庭瑶自然也早早想好了对策,此时便直接对他说道:“你二人既要追查此事,最后肯定要领个人回去,我这里已有人选,你们与他一追一逃,做个戏就是。”
郑庭瑶说着拍了两下手,自屏风后头就出来一个人,“这样一来在大战前夕,我还能给你们挣个游山玩水的机会,你们可要好生谢我。”
话音刚落,那人也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直接她身上罩着黑袍,一个兜帽黑纱更是直接包裹住了整张脸,露出来的就只有一双眼睛,和两只几乎已经要变形的手。
“这位是?”江暮卿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此时即使看她有些奇怪,也不够粗略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郑庭瑶朝人招了招手,那人便走到了她身旁跪下,靠着她的腿一副依赖模样。
“她唤莫翎,与我一般也是前朝遗孤,最擅易容与隐匿行刺,你们若想追上她,恐怕还要下些功夫。”
郑庭瑶轻轻摸着她的头,看样子对她也是疼爱。
“就是她性子可能偏执了一些,你们莫要见怪。”
既然是阆阙阁这边安排的人,江暮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可正在此时莫翎却缓缓看向了她,这动作微微挣开了那原本严实的兜帽,露出额角一块血淋淋的伤口。
竟是还未包扎又掀开的旧伤。
“行了,你上路吧,记得去西南绕上一圈,等着将军和郡主去找你。”郑庭瑶拍了拍她的肩膀,莫翎这才站起身来,脚步轻轻地退了出去。
“郑阁主还请恕我冒昧,我只想问若我们抓着了她,是否可以直接押送回皇都?”江暮卿问了一句。
郑庭瑶点了点头,“只要不就地格杀,就随你们处置,左右不论如何她都能逃出来,你们也不必为她担心。”
听到此处江暮卿也是有些满意,毕竟皇帝性子本来就多疑,想要骗过他,戏总要做全才好。
“人我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也去吧,日后若有用到阆阙阁的地方,且拿着这信物去南面寻安城传话,他们会与你们说明酬金,想杀谁,阆阙阁会是你吗最好的暗器。”
郑庭瑶说着递来一个金色凤首的簪子,就算做两方连接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