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启示毕竟还在宫宴之上,由不得江暮卿去多想,是以她只能垂首等候。
而没过多久,皇帝果真将目光投到了她这边,随后问道:“你觉得如何?”
江暮卿还能觉得如何?且不说她不能害了顾谨之,就单单是这“妙仪”二字,她就是十分的喜欢,此时干脆毫不避讳的硬了下来。
而皇帝一开始还是若有所思,随后就大笑一声答应下来,只是提醒着她明沧那边的史陈如果他不能解决,到时候就不是收回封号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江暮卿自然答应,毕竟眼下只要有机会她就必须迎上去,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一场宫宴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等散席回到马车中时,江厉忍不住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前的冷汗,丝毫不复平日里头的严肃稳重。
而进宫前还是罪臣之女,出宫时就已经得了郡主的名位,江暮卿只觉得自己此番更进一步,心情也好了些许,便与奖励玩笑道:“祖父可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
江厉还没从大殿那紧张的情绪之中缓和出来,抬眸就是瞪了她一眼,“你可知晓今日你若是一步走错,那可就是拉着咱们整个江家陪葬的后果!”
一句话中带着斥责,显然江厉就是想让她明白此事究竟有多危险。然而经历一场,江暮卿此时根本不惧,反对他耸了耸肩。
“可眼下我这步棋走对了,祖父应当为我高兴才对。”她说的是一副漫不经心,等对上江厉明显还要再骂的神色,干脆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晓祖父在担心什么,毕竟江家就算在先帝时期也没走到多高的位置,连皇都十大家族也进不去,更遑论是当今皇帝即位之后?可祖父要的是家族繁荣兴盛,若想前进,就只有铤而走险这么一条,这点应当不必我多说。我今日走的确实是一步险棋,可我走对了,日后少不了江家的好处,祖父放心就是。”
她说着微微掀开车帘,外头宫灯点了一路,打在她那张还未褪去稚嫩的脸上,和着那眼神一起,总让人觉得有些违和。
就好像那双眼睛并不属于这张脸,它藏着太多不合年纪的东西。
江暮卿在宫宴上算是出了番大风头,一时之间到处都在谈她被封作郡主的事情。然而有关于个中缘由,有人说是皇帝心慈,不忍看定北侯府落到如今地步,有人说皇帝心虚,怕那些崇敬定北侯的将士们一同讨要公道。
可纵使众说纷纭,真正聪明的人却都还在观望,想看看这个在皇帝面前应下难事的妙仪郡主,究竟有没有让他们主动相交的资格。
而在此时,刚从宫宴上回府的江暮卿刚准备洗漱换身衣裳,冷不丁就听见窗外有人轻叩,便过去瞧了瞧。
“这年三十还得守岁呢,江姑娘这就准备歇下了?”楼宴生在外头嬉皮笑脸地换了一句。
江暮卿见他只在窗外探了半个头来,那模样着实是令人觉得好笑,干脆推门出去与他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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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谁知这么一出去就瞧见另一人,此时正揪着楼宴生的衣领准备把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