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点了点头：“足够了。”
再一次来到孙永志办公室门口时，那位小秘书就好像没见过周元一样，热情地招呼着他。
周元也不愿和小秘书一般见识，自然也没有多去责难她。
进了办公室，孙永志背对着周元的老板椅转了过来。
“听怜花说，你找我有事？”
周元看了一眼王怜花，知道她并没有把之前自己说的跟孙永志说，那她是靠着自己说服孙永志的。
王怜花不露神色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人我带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待孙永志回应，人就走了。
孙永志指着王怜花离去的方向说道：“她很聪明，假装生气来让我和你见面。”
周元回他：“那你是不知道她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
孙永志摆了摆手：“你倒是挺会为她说话的，不过我清楚她是为了她自己。”
孙永志示意周元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听她说，你们这张专辑质量非常高，有成为破百万销售的白金专辑的地步。”
一边说着，孙永志一边倒了一杯茶：“你喝茶吗？”
周元点了点头：“那就喝一点吧。”
孙永志熟练地开始洗起了杯子：“但是，说实话，我听过你们的歌，我不看好你们。”
他煮起了水，拆开了茶叶盒。
“如果你是想劝我帮你把专辑退回来，重新做精致的MV的话，那你还是不用说了。”
孙永志冲好了茶，先倒了一杯给周元。
“喝了这杯茶，你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语气里不容人拒绝，仿佛是吃定了周元后面要说的话。
周元觉得现在应该感谢一下王怜花，她竟然没有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去。
这样的话，周元可以有着大量的空间和孙永志谈。
周元举起了杯子吹了吹气，浓郁的茶香味扑面而来。
“如果我说不是呢？”
周元瞄了一眼孙永志，他给自己倒茶的手抖了一下。
看来，这件事是他没料想到的。
周元抿了一口茶，不由地称赞一声好茶。
“孙总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吧？可石总却还是只有三十九。”
孙永志皱了皱眉，握着杯子的手不觉之间加大了力气。
“如果石总一直坐下去，孙总可能就止步于现在这间办公室了吧？”
孙永志眯了眯眼：“继续。”
现在的情况，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我听说上次天蝎座一事，董事局里有几个对石总不满了。若是再出现一些事情，那他的位置是不是有些不牢靠了？”
孙永志来了点兴趣，开口问周元：“要不要再来一杯？”
周元毫不客气地把杯子递了过去。
“再来一杯吧，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孙永志慢悠悠地给周元倒上了第二杯，等待着周元继续说话。
“例如一张销量可以达到1500万以上的专辑，因为MV的粗制滥造，以及把只制作了1万5张，导致公司损失巨大。”
周元顿了顿，看了一眼孙永志：“那么公司的董事会又该怎么想呢？”
“哈哈哈！”孙永志笑了起来，“我本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原来也只是寄托于一张专辑罢了。那么，你若是喜欢这茶，这盒茶叶就送你了。”
孙永志丢过来一包茶叶，似乎对周元所说的不感兴趣。
周元无所谓地接过了茶叶，这估计就很贵，送自己就拿了呗。
“我不要求你在中做什么。只要事情真的发生了，希望孙总你能抓住机会，往上爬！”
说罢，周元拿着茶叶就离开了。
“慢着！”孙永志喊住了周元，“我和董事会一样，对于伤害公司利益的蛀虫肯定不能容忍的！”
周元没有回话，笑着离开了。
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