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爵手插进裤袋里,似笑非笑:“没什么,只是遇到了,就顺便玩一下。我不确定是不是人家做的,不能吓得太狠,你知道,我向来怜香惜玉。”
黎禹辰清冽的眸扫过落地窗,继续问:“安阳那里怎么说?”
萧爵摇摇头:“线索倒是多的很,只是没证据。你如果肯放开手脚让我去做,那我一般不需要什么证据……”他笑了一下,阴冷而邪气,“只要对方承认就可以,我保证,你想要什么效果我都做得出来。”
稀薄的空气,吞吐的仿佛不是气息,而是生命一般。
在萧爵的理解中,这一切都没那么困难,只要认定是某个人的手段,那么他总有办法让对方亲口承认,虽然……可能过程血腥了一点。
“随便你怎么做。”良久,黎禹辰终于松口,醇厚的嗓音里透着让人发寒的冷冽,“只是最后的那个人,要留下。”
萧爵凝视他片刻,点点头。
他知道,禹一向不怎么看得起他这种暴力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这一次却放手不管,就说明他默认了他的血腥手段,而至于最后的那个人,不用他萧爵来收拾。
黎禹辰会亲自动手。
余宅,灯火通明。
余晚是在公司忙得天昏地暗之后,才回到家里的。
在玄关处换掉鞋子,踩上羊绒地毯,她的手腕都累得快要断掉,一整天,所有的情绪都憋闷在匈膛里,无处发泄,经过镜子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着脸,美丽中透着几分凄惨,鬼混一般。
尤其是今天被萧爵耍弄的那一幕,她只想一次,就猛地闭上眼,睫毛都开始颤。
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萧爵是故意的,可是她完全没办法反抗。
那辆车那么肆无忌惮地撞过来,她是真的怕。
第一次,她的手沾上鲜血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从那天以后的每一个晚上,她都会在这种惊恐和煎熬中度过,脑子里嗡嗡的,很多人的声音在响,不得安宁。
“晚儿?”一个声音从客厅传来。
余晚一颤,赶紧整理好情绪,转身,轻轻叫一声:“妈妈。”
“晚儿,怎么脸色不太好?是太累了吗?”余母轻轻走过来,拉过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我早就说过,余氏不是那么好打理的,交给你一个人,还是难为你了些。”
余晚此刻没有心思想那些,苍白着脸色,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紧紧捏在手里,轻声问道:“爸爸呢?我有事想找他谈谈。”
“在客厅……”
余晚走进客厅里面,尽量压抑着情绪,把文件放在余父面前。
“爸爸……为什么要签这份声明?”她心里的酸涩已经汹涌地泛上来,眼睛清亮地看着他,“我们没有理由从s&r撤股,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晚儿。”余父的神情沉静而优雅,淡淡道,“余氏的资金链问题你忽视很久,都没有解决办法不是吗?既然这些股份是转让而来,那么我们撤资后用到余氏的经营中来,会起很大的作用,这种做法,要比无谓地在s&r占一席之地要好得多……”
“可这不是无谓!”余晚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