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那么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涌上来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晚上的时候,余晚的电话又打过来。
“企划案我
已经搞定了,是现在发到你邮箱,还是明天?”她声音里有一丝雀跃。
彼时,黎禹辰正拥着怀里刚洗完澡穿着睡袍的小丫头,帮她擦着半干的头发,听到余晚的声音,他动作顿了一下,淡淡道:“明天。”
“哦。”余晚有一点失落。
毕竟,他们加班开会结束,她一直在书桌里伏案工作到深夜,只为在明天之前赶出那一份企划案,这一切,都是为了黎禹辰。她语言里是有暗示的,而他也懂,可是什么都不表示,连嘱咐她以后不要工作到那么晚之类的话都没有。
余晚握着听筒,不舍得放。
“我知道了……明天到公司去找你,企划案如果不满意的话我随时还可以修改。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好不好?”这么浓的暗夜,她拥紧双臂,气若游丝道。
将毛巾轻轻塞到那小丫头手中,抚摸一下她的头发,黎禹辰淡淡道:“你等一等。”
说完,他起身,到阳台去接电话。
小猫看着散落在榻上的拼图,愣神许久,她已经忍着不去看阳台的方向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阳台很沐风,黎禹辰清俊的眉眼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愈发俊朗,她看得有点呆了,可是他现在却在跟另一个女人通话,她心里不是滋味,只好继续低头拼图。
“余晚,需要我说的多清楚,你才懂?”黎禹辰声音清冽,如深潭般幽然。
对面的余晚,身体缓缓僵硬。
“企划案我会修改,之后发给你,明天你不用来公司。”黎禹辰清晰地做着决定,口刎清浅却不容抗拒。
余晚轻笑:“界限需要划得这么清吗?禹辰,和余氏的合作关系是你之前接受的,你也说过只要我有条件,你都会答应,我只是……不想和你形同陌路,这样也不行么?”
黎禹辰沉默。彼时有清凉的风吹拂上来,微冷,并不舒适。
“禹辰……我只是想试着跟你一起工作,我已经在努力,从头学起,我的诚意你看的懂,我以前不想要接手余氏,那是因为我以为可以一直站在你旁边……以你妻子的身份,可是现在如果不行,我也希望换一种身份,至少不会跟你完全没有关联……人不应该残忍到连这种奢望都剥夺,是不是?”
黎禹辰静静地听完,浓密的睫毛垂下,淡淡说出一句:“以后非工作时间,不要打过来。”
下一瞬,他切断电话,转身走进房间。
余晚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股苍凉的绝望涌上来,她起身拿了酒架上的酒,动作僵硬地打开,往杯子里倒,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了,她开始体会到麻醉的定点好处。
柔和的灯光下,散落了满床的拼图。
小猫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黎禹辰靠过来,连着浴袍一起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刎一下她的额头:“不玩了,早点休息。”
莫名的,她问出一句:“为什么?”
黎禹辰动作停顿下来,抬眸,凝视她的小脸:“什么?”
小猫壮了胆子问:“很多。为什么要离叶昭然远一点,为什么你跟余晚说话的时候要支开我,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在公司里看到余晚,还要自己去猜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该问?就只要听你的话就好了?”
黎禹辰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