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进去，有点心不在焉，暗想着上一次遇到她时，她和黎禹辰在一起的画面，每个细节在脑海里回放一遍，像是有了个清晰的轮廓。
旁边的人看得了然，轻轻开口：“需要调查一下吗？叶少。”
叶昭然淡淡“恩”了一声，走到窗台前观看着什么，看到那女孩穿过马路躲着车往对面走，他轻轻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竟发现对面会议室的落地窗是开着的，一个身影挺拔地站在床边，清冷的眸也轻轻扫过楼下，像是一幅完美的画面，纤尘不染。
呵……
叶昭然把随身带的文件丢在桌上，转身离开：“查仔细点。”
会议结束的时候，余晚轻轻跟在黎禹辰身后走了出来。
一场会开下来她有些浑身冒虚汗，毕竟之前并没有在余氏企业内部培训过，只是一时脑热坚持要接手余氏，刚刚会议上那些专业的用词和术语，她竟有些听不懂。
“你刚刚讲的那个销售合作方式……可以再说一次吗？那个名词我没有听过，也不知道去哪里查资料。”电梯里，余晚轻轻道。
四周还有着旁人，她本来是不想开口问的，可是如果现在不问，恐怕也不会再有太多的时间。至少她会知道，黎禹辰即使有时间，也不会分配给她。
黎禹辰清俊的眉眼缓缓抬起，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她一眼。
“下一次，换个懂的人来跟我谈。”他声音淡淡的，却一下子冷到余晚心里去。
余晚有些脸红，也有些焦躁。
“我承认，我是刚刚接手余氏，没有人是天生就懂这些的，我不是已经在问你了吗？”她的声音在电梯上空轻轻缭绕。
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剩下电梯下降时发出的轻微嗡嗡声。
电梯开了，所有人逃窜一样地躲出去。
黎禹辰侧身，清冽的眸凝视她，单手撑在她身侧，漠然开口：“不是每一个合作商过来，我都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去学习，去弄懂。你如果想要接手余氏，不要向你的合作伙伴提问这些问题，我要的是利益双赢，而不是每天坐下来交流沟通，培训新人这种事……轮不到我来做。”
几句话，让余晚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电梯里重新有人涌进来，黎禹辰退身出去，她死死捏唇，也跟着出去。
大厅里，小猫仔细核实着送货单，软软小小的一团在前台后面绕来绕去，长长的标签纸快把她整个身体都缠住，有点狼狈。
黎禹辰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在公司里做什么，她想要在前台帮帮忙也是好事，只是当他靠近过去，看到她手指上一枚小巧的白色创可贴时，眉头瞬间就蹙了起来。
握了她的小手，把标签纸从她身上拽开，再把她拉进怀里。
“哎……”小猫有些慌，一抬头看到他的脸，轻轻道，“你等一下，我这里还没有弄好，数到一半，等一会就该忘了。”
黎禹辰冷峻的眸子里没有情绪，只是随手一丢，标签纸掉落在地上，他单臂收紧了怀里的女孩，淡淡扫她一眼：“谁叫你做的？”
前台小姐忙不迭地跑过来，小脸都白了，赶紧解释：“黎总对不起，我这里是有点忙，小猫没事我才叫她一起做的，这边人手不够，难免手忙脚乱……”
“人手不够就
到人事部去反映，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黎禹辰眸子抬起，冷冷道。
前台小姐闭了嘴，讷讷道：“知道了，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