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的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从各界的领头人物开始,一圈一圈敬过去,长幼尊卑都顾及得到。黎禹辰是独属安静的男人,骨子里泛着淡漠,有人过来说话,不管是指教还是恭维,他都静静地听完,浅笑,偶尔点点头。
余晚一直觉得,所谓完美的男人不过如此,他淡漠却不无情,能够把所有的方面都照顾得周到,她站在他旁边的时候,会觉得他是宇宙里浩瀚星辰照耀的神,感官各处,无一不妥帖舒服。她想说什么的时候,轻轻扯一下他上臂的衣服,他就会侧过头,也许不会看她,却会静静地等待她把话说完。
耳边的侬侬软语,看起来郎情妾意,爱意横生。
很多年就配合出来的默契,时隔很久却一切如旧,余晚轻轻地叹,脚步放得更慢了一些。
一圈酒敬下来,黎禹辰清冽的眸光里,墨色愈发浓郁。
“现在走,还是等一会?”他侧过身,轻声问她。
余晚没事,却是有些担心他:“刚刚那群人太能闹了,你喝了不少,还能开车吗?”
黎禹辰点点头,淡淡道:“没事。”
车开走的时候,满天的星斗。
身后的事情留给余家来管,连主事者萧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了,其他的人更是没趣地四下散去,黑色的车子在夜晚的高速路上行驶,四周很是安静。
“有人跟我说,你刚刚是带着一个女孩走的。”余晚手放在膝盖上,侧过脸跟他说话。
“是么?”黎禹辰不置可否,轻轻吐出两个字。
余晚的身子也跟着侧过来,一动不动看着他。
“你怎么不和我解释一下?也不问,是谁告诉我的?”
车窗开着,黎禹辰靠在座位上,眸子里有些倦怠的味道,“你的事情,会有你自己的分寸,余晚,你从来不需要我告诉你怎么做。”
余晚摇头,很诚实:“我不知道,真的,我三年没有回国了,不知道你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如果是我的话,至少……对方配不配。”
暗夜中洒下细碎的柔光,黎禹辰俊逸的面容平静如水,清浅地笑了一下。
那一抹笑,看得余晚很是迷离。
她陡然就生出了大胆的想法,悄悄解开了安全带,一手撑着座位,倾斜着侧过身子靠近他,另一只手伸过去,落在了他微微敞开的西装内侧,丝质的衬衫触感很好,余晚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手指媚若丝绸,绕着他的扣子周围,轻轻触摸。
黎禹辰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像是突然侵袭而来的陌生感,他很不适应。刚刚怀里那个女孩的温度还没有褪去,他低眉垂首间就能想起她绯红着小脸软声求饶的模样,甚至是她身体里的温度,让他很血腥地想去逗弄,去折磨,那种极致的感,能瞬间癫狂了他的神智。
只是,如此宁静的夜,他不想这种感觉被破坏。
黎禹辰眸色淡漠,捏住了放在自己匈膛上的那只手,让她的指尖脱离他的衣服,轻轻叫了一声:“余晚。”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瞬间有了些清醒。
她的头靠在座位上,轻轻叹着气。一时间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