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席锦渊很不情愿,但还是回房间洗澡了。
等我把棉签纸巾什么的准备好,他已经洗好了香喷喷地站在我的面前。
他穿着短袖,露出胳膊上和腿上大片大片的紫斑。
这种紫斑专门长在会裸露的皮肤上,一般穿着衣服的地方都不会长。
我让他做下给他涂药,他很害怕:“涂了会不会浑身长满疙瘩跟蟾蜍一样?”
“你想太多,这个偏方还是我妈妈留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保存的好,你还没得用。”我用棉签沾了药往他的胳膊上涂,他叫的像杀猪一样。
我气的拍他的脑袋:“又不痛,你叫什么?”
“我怕会烧坏我的皮肤。”
“又不是硫酸。”
席卿川的声音依然冷静,但我却听出些许无奈和愤怒:“请假的事情无所谓,现在说的是你的婚姻,你...”
他在跟柏宇打电话:“柏宇,你考虑清楚了么?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婚姻有意思么?”
“我自己涂么?”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凌晨三点多。
这药涂在皮肤上凉凉的,这种紫斑会有烧灼感,发作的时候又痒又痛很难受,药物刚好缓解了不舒适。
我情不自禁地挺直了后背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好吧。”我想想也就答应了,正好可以观察一下这药的效果。
我勉为其难的地帮他涂:“你找管家帮你涂,我白天要上班哪里有空?”
柏宇是个大孝子,他的养父身体不好,他肯定是怕父亲看不到他结婚生子,所以就把日程提前了。
他穿着压力衣,一身黑色的像夜行衣一样,绿色的荧光跑步鞋在黑暗中特别的晃眼。
“早晨起来你还没上班,晚上你又下班了,正好。”
我知道她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再说举手之劳,刚好我有偏方,大可以试一试。
啊,柏宇要结婚了,那席卿川不是彻底失恋了?
我睡得不沉所以一下子就醒了,起来撩开窗帘一看,竟然是席卿川正在跑步。
柏宇要结婚?
我赶紧把长袖外套披在他身上,大嫂用惊异不已的目光看着我们。
药水涂完了,我把药瓶给他:“一天两遍,早晨醒来洗完澡涂一遍,晚上洗完澡再涂一遍。”
“后背我涂不到。”他转过身掀起衣服:“喏,这里还有。”
他忘了自己只穿着短袖短裤,在走廊里停下来,差点跟大嫂撞了个满怀。
我蓬勃的同情心啊,又开始泛滥了。
席锦渊嘛,我觉得这个男孩子不像其他的富二代,他身上有他这个年纪很难得的纯真的东西。
我回到卧室好半天才合上眼,可是刚睡着就听到窗外楼下的花园里有人的脚步声。
门外徐妈敲门让我们下楼吃晚餐,席锦渊说他打球打的饥肠辘辘,把t恤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往外跑,我在后面追他:“席锦渊,你把长袖穿上。”
“难道每次都让我帮你涂?”
因为这方子我用过才会放心大胆地给他用,乔薏有时候说我是烂好人,其实我不是,我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他这么好。
其实,我蛮为那个女孩子难过的,莫名奇妙变成了同妻。
我还想多听一点,席卿川已经走进了他的房间里去了。
我握着药瓶苦恼地看着他,依稀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
晚上席卿川回来的很晚,我听到他在走廊里打电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刚好我半夜起来去洗手间,在门口听到了他的声音。
看来,席卿川这是受刺激了,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