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返回太子殿下处,暗中护他周全。”
其中一个护卫,看起来像是头领的样子,显得有些为难道:
“可殿下让我们护您。”
“殿下更让你们听我的话,速去。”
“喏!”
“郭晞小兄弟,你与几位护卫同去。”
郭晞看看李泌,又看看这个“陌生”的安崇文,点点头,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的和护卫走了。
两人从破庙返回,又花了大约一刻时间,已经远远望见比武会场就在前方。破庙位于皓月剑派总部的南面,而比武会场正好在皓月剑派北面空地之上,所以二人归来之时,正好经过后门处。两人刚刚走过后墙拐角,却突然听见一阵脚步之声,紧接着“蹭蹭”两声,竟然有两个壮汉从院内跃出后墙,正好落在安崇文和李泌面前。
两名壮汉见到二人,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抱拳点头,轻声道:
“二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
李泌也觉得奇怪,刚准备回话,却见那两名大汉突然暴起,竟然从身后抽出了带血的长刀。安崇文在两人落地之时,立刻认出这二人便是当日拦路山匪之一,也是夜间暗中操控少林和皓月之人,便小心做了防备,等那大汉突袭之时,自己的飞雪剑也早已出鞘。
“这里距离会场太近,速战速决,以免多生事端。”
领头那人对同伴低吼一声,同时长刀已至安崇文面门。银光乍泄,刀剑相碰,这一下安崇文用了十成功力,将所有内劲传导至飞雪剑上,只是力道把控不够纯属,约有一成功力反噬到了自己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又听“噹啷”两声,那壮汉的长刀断做两截落在地上,而飞雪宝剑已经横着拦腰斩断壮汉。
李泌不像安崇文事先便有防备,他虽然武功高强,但从小便是高门望族,何知江湖险恶,见那大汉暴起攻向自己,方才慌乱出招。
李泌使的是腰间一把短刀,约是攻他那个大汉所使长刀的一半长度,但一寸短一寸险,只见他手腕连续三抖,短刀迎上长刀刀刃,巧妙的借力一推避过锋芒,又顺着长刀朝那大汉持刀的双手砍去。壮汉右手弃了长刀,双腿却朝李泌下盘扫去,待李泌跃起躲避之时,又复身出手拿住长刀,也不看人,直接举刀往空中模糊的声影挑去。
人在空中的李泌见长刀来势汹汹,又不好辗转腾挪,只得借空中俯冲之力,以短刀格挡。两刀相撞,同时从不远处传来了壮汉同伴的惨叫和倒地之声,就这一愣神的一息之间,李泌强忍双手的酥麻,与空中再次发力,又是劈下一刀,一击毙命。
“你没事吧?”
李泌收起短刀,甩了甩发麻的双手,转身问到。
安崇文轻轻擦拭了一下飞雪剑上的血迹,赶忙两步来到李泌身边,刚想开口,却没由来的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
“没事,刚才那招太过霸道,内劲反噬。”
要强的安崇文赶在李泌开口之前摆摆手,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道:
“他们就是暗中操控少林和皓月的那伙人,我见过两次,按理说他应该没见过咱俩的样子,会场就在前面不远,他俩为何敢冒这么大风险出手伤人?不怕露出什么马脚吗?”
“或许他们有什么甘冒风险必须杀我们的理由,比如我们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泌也是一脸狐疑,想了片刻,却突然转过头隔着院墙朝皓月剑派内望去。安崇文似乎也被点醒,小声道:
“莫非院内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们跃墙逃跑却被我们二人撞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多说一句,却同时点了点头。李泌伸手贴在安崇文背上,输过一股纯净柔和的内劲,两人坐地调息了大约半刻。
“没事了?”
“走吧!”
言毕,两人一齐站起身来,翻身跃进了院墙之内。
武林大会主会场内,气氛虽不至于剑拔弩张,但各派英雄侠客对这支吐蕃队伍也是戒心满满。安崇文消失去找李泌的这一个时辰内,已经有契丹,突厥,高丽等三国高手六七个门派相继来到了太室山之上,气氛也是越来越微妙。
会场东门处,一名少林寺小僧和烟雨楼的弟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本来两个人的进出不会引起大家的注目,可那小僧跑到擂台边上,竟然摔倒在地,引来别国高手一阵哄笑。
“慧聪,何事匆匆忙忙,这成何体统?”
本源大师本是出家高人,但此时各国高手都在,仍是不免语气有些不满。那小僧连滚带爬来到本源大师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本源立刻脸色大变,转身望向烟雨楼的坐席。果不其然,烟雨楼代楼主,雨牧之子雨诺一下站起身来,雨牧最满意的女婿,身为大唐九杰之一的鲁成也是暴怒而起。
烟雨楼楼主雨牧老爷子,重伤躺在床上,却被两个神秘高手突袭,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