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之离开安府,也是一阵头疼。本想借助江湖势力助朝廷调查虎狼的消息,只可惜经过昨日一闹,这次为了对抗虎狼组织召开的武林大会,怕是因为组织者之一的楚归一被擒而不得不暂停下来。
“为什么偏偏是血刃堂?”
安敬之一边走在洛阳大街之上,一边低声自言自语:
“难道夜袭皇城,也和虎狼有关?”
所有的消息都在脑海中慢慢汇集,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影像,踌躇不前的安敬之突然想通了什么,转身运起轻功,奔着羽林军官署便去了。
“安二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周哲叫手下在桌上放了两杯茶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于主位落座。安敬之跟着坐了下来,端起茶水细品一口,才缓缓道:
“周将军,我到此来想看看楚归一案的卷宗以及了解一下昨夜迎仙宫的情况。”
周哲脸色微变,略有些不悦道:
“安二公子家世显赫,一门权贵莫非不了解唐律?血刃堂楚归一案倒是和尊驾有些联系,看在老师的面子上,看看卷宗倒也无妨,可皇城之内的事儿,别说是二公子您了,就算是老师他亲自前来,周某也不会告知的。”
安敬之面不改色,从怀中拿出了两份文书:
“周将军请过目,这第一封文书是领军卫大将军安敬常亲笔,命我调查和虎狼组织有关的一切,而这次夜袭迎仙宫和他们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第二封更是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大人亲笔,奉圣人令调查虎狼组织消息,各部积极配合。”
周哲将信将疑,仔细检查了两边文书,确认无误后,立刻换上一张笑脸:
“二公子既然有两位将军的文书,还是圣人的意思,何不早说?只是这虎狼一个区区江湖组织,怎敢挑衅皇室,周某倒是有些不信。”
“信与不信,还是要查了才知,周将军还是带我先去了解一下两件事情是否和虎狼有关吧。”
两人也不再多言,周哲站起身来,便领着安敬之朝档案房去了。
接连几日洛阳都不太平,而就在迎仙宫被袭的第二天酉时,另一队人马趁着天蒙蒙黑,也来到了洛阳城羽林军官署外。门口的羽林军守卫见一大队人马都身着普通衣物,却整整齐齐的来到官署门口停下,正上前准备开口询问,却见领头一人手持令牌走了上来:
“速去通报,叫洛阳太守,羽林军中郎将和城防将军,刑部主事都来你羽林军官署。”
两名卫兵对视一眼,赶忙单膝跪地,恭敬的施礼:
“喏,属下见过骠骑大将军。”
手持令牌的人回头对马车鞠了个躬,赶忙对羽林军摆了摆手,低声道:
“起来,让路,切莫声张。”
羽林军官署正厅,高力士轻轻放下斗篷,直接落座在主位,对在场另外四位大人礼貌道:
“各位大人,老奴奉了圣谕,来到洛阳调查迎仙宫失火案,可就在进城之时,却听闻昨日迎仙宫又被贼人所袭,什么时候这东都皇宫,成了坊间市场了?”
在坐的洛阳太守甘敛,羽林军中郎将周哲,城防将军以及刑部主事吓得赶忙跪在地上,周哲回道:
“回骠骑大将军,昨日之事确属我羽林军失察,但好在全歼入宫之贼,目前尸体已经交由户部刑部彻查其身份,迎仙宫内也并无损失,但是神龙宝剑被贼人盗得,不过杀贼之时已经夺回。”
高力士皮笑肉不笑道:
“也就是说,截止目前,你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混账东西。”
四人吓得赶忙伏在地上,高力士站起身来,指了指周哲道:
“你速把所有和此案相关的卷宗案底,以及相关情况告知与我。”
半个时辰之后,周哲把从迎仙宫失火,到昨日神龙剑现世的全部所见所闻都详细告知了高力士,便静静候在一旁等他看完卷宗。
“这里记录有一个乌丸参军请命入宫检查是否有贼人留下的危险物品,离开时在他身上搜出一本打油诗集?”
高力士微微皱眉:
“迎仙宫禁止入内的先帝遗命为何不遵?来皇城绞贼身上还能带一本秀才处求来的打油诗集,一个参军多少俸禄,给家中小女去秀才处求诗集会用纸抄写?你们洛阳的羽林军是干什么吃的?速速把这个参军给我找来,若是推诿不来,立捕,你亲自去办。”
这一番话吓得周哲不敢多言,刚准备退出房间,只听高力士又道:
“你不是说安老头家的二儿子拿着我和领军卫的手谕在查这事儿吗?若是对外,就称是领军卫在查虎狼,我的行踪,万万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