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键抽出了这本书,翻开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本手抄书。
随便翻了几页,他发现里面不但有法语、德语、还有拉丁语。
他打开目录,目录里却没有任何与考古相关的内容,这让他怂了怂肩膀。
【圣桑的绝对音准,p143】
秦键翻到143页。
‘他两岁就被发现有绝对的听遍能力,不到五岁便可弹奏贝多芬一首小提琴奏鸣曲中的钢琴部分。’
“教授,我们该怎么看待圣桑?”
“你是指他创作的音乐作品还是他的钢琴家身份,或者他不堪的生活?”
“随便,您随便说说就可以。”
兰顿收起笔,起身拍了拍肚子,拿起桌上的向秦键走来。
“从一个奥地利人的角度,他是一流的音乐家,二流的演奏家,三流的作曲家。”
“站在法国人的立场,他是一流的作曲家,二流的音乐家,三流的演奏家。”
听着两种角度的迥然答案,秦键隐约能get其中的点,接着不由好奇:“那德国人呢?”
兰顿摇着头停在了他的身旁,“德国人不喜欢圣桑。”
“那英国人呢?”秦键又问。
兰顿努嘴道,“很遗憾,英国人没有古典音乐。”
不待秦键反驳,兰顿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早期的普塞尔,勉强再算上亨德尔,后来的艾尔加,布里顿,霍尔斯特等等。”
“对吗?”
秦键点头,这正是他想要举例反驳的几个“重要人证,”其中亨德尔与艾尔加都是他非常喜欢的作曲家。“
兰顿:“那么你能否随便举例两个18世纪到19世纪的英国作曲家?”
被这么一问,秦键一愣,
结果忍着打开空间寻求一番的冲动,他得说这一期间的英国作曲家他实在想不出一个。
普塞尔和亨德尔是巴洛克时期的,后面的艾尔加布里顿等人都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才涌现出的。
“断层。”随后他脑海出现了一个真空期,十八十九世纪正是欧洲古典音乐最繁荣的时期。
秦键寻求证实的眼神落在了兰顿的脸上。
兰顿笑笑没给出答案,指向四层书架左角,“有兴趣可以翻翻那本红皮书。”
接着将手中的一摞乐谱递到了秦键的面前,“段的谱子,顺便问一下她平日里练琴的强度如何?”
“很高。”
秦键从那本《不列颠的市场经济》书目上收回了目光,“正常情况下,她每天的练习时间在8个小时以上。”
接过乐谱,秦键道了声谢,“有什么问题吗?教授。”
兰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而将话题回到了一开始,“所以你为什么会关注到圣桑?”
“最近准备研习他的作品吗?”
秦键将巴黎音乐节的事情与兰顿简单的说了一下。
兰顿听后:“那是部好作品,布鲁诺很擅长指挥法国本土作品,你们的节目到时一定会嗨爆整个音乐节。”
秦键:“谢谢,您到时候会去巴黎吗?”
——
兰顿自豪的撇嘴一笑:“我可是被各大音乐节列入黑名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