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至少有上百丈高,一眼完全看不到边际的广袤槐树林,宫琴第一次被一个生命的强大所震撼。
而旁边图烟由月华、传承者能力和血脉天赋糅合而成的危险直觉,在看到这颗圣物之冠的一瞬间便开始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原本向外发散强烈窥视着周围的直觉,开始全面收敛到身体之中,于细微之间观察这个世界。
在一种超脱视觉、听觉和精神力之外的独特感官下,这颗生物之冠中一股淡漠无情,视万物皆为蝼蚁的庞大意念从他们的身上扫过。
在接触到莽古朱蟾身上的树皇印记后随即散去,隐匿到周围的虚空中,但那股万物皆虚的浩大伟力依旧笼罩在这株生物之冠的四周。
感受到这股伟大意念扫过的图烟,身体中的每一个器官都在提醒着她赶快离开,这是一个可以轻轻松松将它碾碎的存在。
“你不是说树皇已经沉睡,那周围这股庞大的念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很明显它已经发现了我们。”
一道有些淡漠的声音从莽古朱蟾的背后传来,随后,一柄锋利而尖锐的巨斧已经抵到了那厚实、坚韧的脊背上,似乎一言不合,便会猛然切下去。
莽古朱蟾的脸上毫无办法的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苦笑,让本来就狰狞的巨大蛙脸变得更加可怕。
它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自己,而现在更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如果到现在你们都不相信我,那之前你们就真的不应该跟着我过来。
之前观测你们的那是树皇的分神,是它所有树根意识的集合体,在它沉睡的期间,会代替它掌控身体。
这尊分神有自己的意识,却没有感情,它只会完成树皇给它安排的任务,而不会主动去插手其情。”
浑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郁闷,但它却不得不跟身上的这两个姑奶奶解释清楚。
“我主人就在这圣物之冠内侧的最东边,但他身上的树皇印记和我的不一样,他是不被允许出圣物之冠的。
而且有可能他本身的位置也被那个分神所掌控着,一旦试图脱离便会引起分神的镇压。
如果你们那个解除印记的方法,需要亲自施展的话,你们最好使用后延缓它的发作时,然后先行逃跑。”
莽古朱蟾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盼望,它之所以到现在才跟宫琴二人说这些,其实也是害怕她们不愿意。
可图烟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她在感受到那股庞大意念的一瞬间,便明白了事情没并没有那么简单。
“宫琴,之前那一枚进入我们体内的树皇印记轻易就被幻想游戏空间炼化了,我们还因此欠了两千魂点?
你说……如果我把这道树皇衍生出来的分神吸入体内,会不会也会被炼化?”
一条信息传到了宫琴的精神印记中,而这其中蕴含着一道疯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