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绝美的容颜,一双看似含情脉脉实则寒气逼人的桃花眼,似乎也在应证着一句诗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是,他不比牡丹般妖娆,有的只是偏执与怪异
想要她死,应该是说想要任何人去死,凭借的也不过手中那一方折戟
不过既入地府,无死无伤,除非是…魂飞魄散直到那位红衣公子离开冉檬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傻又害了自己,要去偷千玄的内裤?这想想都不可能好吧!冉檬颓废的坐在一旁,想着办法,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毒药还是要怕的,那就肯定要去偷内裤了。可是……想到这里冉檬脸都红透了,她才十二岁,男子的身都没怎么近过,现在要她去偷内裤,这更难办到了。
【所以我才睡多久你就又被坑了?】
冉檬忽然听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的声音,正是墨音,她一瞬间兴奋了起来,但又瞬间颓废,“是啊,可是我现在是魂体状态,就算有你你也什么都办不到吧。”
【你在小看我?】
“那倒没有,不过千玄诶!地府大佬诶!偷他的内裤,那我还怎么复活啊!”冉檬边说还边比划着,满脸都写着害怕二字。
【你已经有了天眼吧,担心什么?】墨音先出身形,飘到了冉檬眼前,【虽然我也没有把握,但……也是该去认领我家小朋友的时候了。】只希望他这么多年过去,不会怪我没去找过他。那时的他,太让人心疼了。
“认领?”冉檬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但却能读懂半句,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墨音音你是办法吗?”
【嗯。】说完,墨音再次隐去了身形,仿佛消失了一般。
得到他的肯定,冉檬连忙起身噔噔噔跑下楼去,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阎王殿,快速的跑过去。
【记住,到了那,不要着急进去。】
冉檬跑着来到了阎王殿门口,等待着墨音的安排,毕竟自己要是冲动了,可能小命都会没了。“喂喂,好不容易在下面还能见面,你上来就送奴这么大的礼物,奴自认是无福消受啊。”
余光扫过泠千洵架在自己脖颈处的折戟,确实毫不在意
“都死过一回了,你杀了也无妨。”
继续懒散的靠在柱子上,说真的,她被人这么“柱º咚”的次数还真不少,每次她一有心找个人玩玩,还没等玩呢,刀就架在脖子上了,委屈。
这么想着便也露出一中委屈的神情,
“我连望月阁内的杀手榜排名战都懒得去,我现在可不想跟个武疯子打架”
“再者,奴可是一直倾心于公子呢~要杀要剐,随你来'便是了”
话落,身体向前倾,试图环住他的身体“杀了你?哼,我倒担心,以你的实力,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呢,不过…”
他本就是放荡不羁之人,这言辞可会伤人,他向来不在意,又怎会在意他人的感受?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不屑的笑,将折戟移开,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过这折戟无情,若是伤着了姑娘,又怎能怪得我?”
逼近她,轻嗅着她的气息,凑近她的耳际再轻轻呼出一口气,带有几分的倦懒
发际顽劣的余鬓在风中肆意的舞动,嘴角的笑有几分醉人
须臾间,便又缓缓而言“我突然发觉,比起捉鬼来,与姑娘玩会儿,似乎,更为有趣几分呢,姑娘觉得呢?”
眼角的余光并非未发觉她紧握长剑的双手,任性的资本,却是本有的实力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指腹滑过她的耳际,直至脖颈
嘴唇不断抵触她的脸颊,似乎是在试探,又像是在以退为进
那被折戟刻下的痕迹,显得竟有几分触目惊心,“徐姑娘,可,还疼?”
他向来是个自私的人,言语之间的关心,眸中却淡然如止水,无半点涟漪“哇哇,我们望月阁的万年老大竟然会懂得怜香惜玉,真是开了窍了。”
其实对他的行为并不能说是无动于衷,但是面临常年久居杀手榜第一的人的接近,却并不想做出任何回应
原因无他懒
徐离可以说是把懒这个字发挥的淋淋尽致,不是没实力与之抗衡一二,而是明明握紧了双股剑却懒得抬起手
“泠公子想不想知道我这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可是能看见你心绪的呀。你的心在乱,却同时也在渴望着一些什么东西,真奇怪,我竟然看不懂现在的你。”
歪头,黑色的长发随意散开飞舞,浅色且无神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泠千洵
“真不巧,奴今日刚经受完散魂之苦,已无力与公子一战,不知公子可否带奴离开?”
说着举起不住颤抖的右手,像是证明她说的话似的。突然偷得的闲散一时竟不知如何消受。
第一次到地府,与京城茶馆里的说书评戏自是有些不同。这俨然是另一个人间,只是换了背景换了人事。传入耳的,有受刑的惨叫,亦有嬉笑和怒骂,街道上鬼来鬼往,倒也有了繁荣的意思。
如果没有巫山一事的话。
人说,最公平的审判在阴间。(鲁迅突然乱入)
昨日药店男人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大乾皇后,我该去何处寻你?既是神器,即便找到了也未必舍得,可巫山之门还必须得要这神器(对我忘了神器叫啥了)。
重回昨日的鬼市,按着记忆寻回奈何桥。站在桥头,看着那些正在或是即将过桥的人的脸。人的一生真的是太短了,况且未必就是寿终正寝,无怪会生出修仙修道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