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权野前脚有事离开了私宅,后脚文帝的宣召就到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她向后退了一步,脖间却感受到了冰凉。
叶贞低头一看,匕首正散着冷冷的寒光,抵在她的脖间。
“叶小姐最好是配合些,别忘了你就算再得漠北使臣喜爱,生死也在陛下手中。”
叶贞松了口气。
看来的确是禁宫的人,即是文帝的人,那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
她朝端坐在房间内的内监笑了笑:“君恩似海,叶贞绝不敢忘,我这边随您去。”
不多时,叶贞便已垂首恭立在御书房,文帝打量她良久,才缓缓开口:“朕听说,你已经怀了漠北使臣的孩子?好,很好。”
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叶贞却已经跪下请罪:“皇上,有孕一事,臣女……”
“叶蓁,你做的很好。”文帝挥手打断她的话:“你可帮朕埋下了一颗钉子,很好。”
叶贞微怔,没想到文帝居然会是这个反应,但她很快了然:“皇上的意思是……”
“朕要用这个孩子,让漠北使臣成为大应的探子。”
文帝淡淡道,继而看向叶贞,满脸笑意:“叶蓁,你可要将这个孩子保住了,如果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而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满脸寒意的男人大步进入房内,带出了一道冷风。
“父皇,儿臣认为不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漠寒。
叶贞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秦漠寒被她这样讥诮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揪,忍住那绵密的痛感,沉声开口。
“父皇,漠北使臣为人阴险狡诈,儿臣恐怕招安不得,反而会让漠北王知道父皇的安排,请父皇三思。”
文帝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看他:“漠寒,你是担心漠北使臣不中计,还是在乎你想要的女人被朕给了别的男人?”
秦漠寒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意,声音却是冷清而淡漠:“不过工具,不值一提。”
叶贞怔住。
明明在服下堕胎药的那时,她就已经放下了妄念,可此时,骤然听到这样的话,她这心还是被扎的猝不及防。
她的脑袋有一两秒的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文帝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神情恍惚的叶贞,眸光微暗:“叶蓁,你自己的意见呢?”
叶贞立刻回神,克制住内心那凌迟般的钝痛,闭了闭眼道:“回皇上,为大应效忠,臣女万死不辞,只是臣女并没有身孕。”
“哦?”文帝眉眼一挑,明明是对着叶贞,目光却是看向秦漠寒,声音如刀锋般冷冽。
“难道,是有人自作主张,对你下了落胎药?”
叶贞垂着头,看不清秦漠寒的表情,但却能听到他微微凝滞的呼吸。
她扯了扯唇角,波澜不惊:“不曾,是误诊。”
“误诊?”文帝的声调提高:“你的意思是说太医院院首医术不精?”
“臣女不敢,实则是臣女自己不察,不知在哪里中了毒,这毒十分蹊跷,初期会让人出现有孕的症状,只有到了中后期,才会初露端倪。”
中毒?
文帝和秦漠寒同时一愣。
秦漠寒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而文帝眉头紧皱,半响才出言:“此言当真?”
“臣女绝不敢欺君罔上,皇上如果有疑,现在便可让
太医院院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