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气极,怪战王小瞧自己的妹妹,让她颜面扫尽,怪他小瞧左相府,没有把相府放在眼里。
他一人战雪狐和随风,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落败的时候,风凌雪抬眼对着风思铭喊道:“大哥!住手!”
雪狐和随风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是相爷在外学艺的大儿子,二人抱拳道:“风公子!失礼了!”
风思铭看也没看风镇雄和上官玬,直接奔着风凌雪跑来,蹲下身子,双手轻抚她的双腿,眼神透着一股心疼,道:“妹妹!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风凌雪被他的亲情感动,张了张嘴道:“大哥!我还好!”
脑海里都是风思铭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画面,欺她辱她的这个做大哥的从来都是保护自己的那一个,若说风凌雪在这个家里还有人挂念的话,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剩下这个大哥,虽说他是上官玬的儿子。
雪狐和随风开始复数王爷的交代:“王爷说了,皇室纳正妃要有该有的六礼,但是凤武国现在经费紧张,百姓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王爷念及百姓清苦,就上报皇上一切从简!”
然后开始念着战王府的聘礼,风思铭认真的听着,越听越生气,眉头深锁,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
风凌雪伸手轻轻一握,示意他不要再为自己出头,风思铭看着座上的父母,又看着自己这个可怜的妹妹,心里难过的如鲠在喉,只得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她的身旁。
风凌雪听着墨景轩送来的聘礼,连普通百姓家的聘礼都不如,眉头紧皱的听完,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风思铭听后,看着在座的父母,终于忍耐不了,怒火爆发道:“爹爹!咱们相府就这样被人欺压,妹妹好歹是咱们家嫡女,您到是说句话呀?”
风镇雄眨着眼睛,轻咳了一声端坐在座位上,道:“思铭!不要胡闹,让外人看笑话!人家不是说了,王爷体恤百姓疾苦,一切从简嘛!”
“那这些聘礼还不及京城普通人家娶亲呢?我的妹妹就这样委曲求全的嫁人吗?”风思铭替风凌雪打抱不平道。
“大哥!你刚回来,不了解情况,不要为我担心了,王爷是为民着想,怎么是欺压咱们相府呢?”
风思铭见了,父母没有要出头的意思,对他们更是失望透顶,一样的风家骨血,确是不同方式的对待,这样对风凌雪更是愧疚万分。
林芳出言不逊道:“大公子啊!这战王给送来聘礼就不错了,反正咱们家凌雪也用不多久,你就别在这计较了!”
风思铭听罢,气血上涌道:“听说林姨娘被父亲惩罚闭门思过,现在刚刚出来就忘记自己是谁吗?什么时候家里有你姨娘说话的份,不要忘了,妹妹在软弱也是府里的嫡女,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芳被风思铭这个嫡子当场教训,脸色顿时难看,但是仗着几分姿色,起身泪眼婆娑的来到风镇雄的身旁,委屈道:“老爷您看看!这思铭也太不给我面子,怎么说我也是帮姐姐管家多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风镇雄横眉一竖,脸色铁青的看着林芳,想着她识大体,就赶紧顺着台阶下,没想到却来这里丢人,便怒道:“还不闭嘴,让人看笑话!我的儿子和女儿那是咱们相府的嫡子嫡女,岂有你当场嘲笑的道理,滚回去给我继续闭门思过。”
雪狐和随风办完正事,不想看着他们一家在这里纠缠不休,告辞就离开了相府。
随后就传出战王府和相府的丢人丑事,百姓们疯传,一个瘸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联姻,战王府竟然无视残疾女,聘礼都舍不得出,这皇上亲赐的正妃颜面扫地。
有的则议论,反正之前的三个正妃都是无缘无故的死了,这个残疾女人更是命短,那战王脾气暴躁,红口獠牙,还不把她折磨得过不了洞房花烛夜。
风凌雪被萧烈推着,齐头和风思铭走在一起,边走边抱歉道:“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爹娘也太偏心了,若是大哥当年在家里护你,也不至于你代她守陵。”
“大哥!别说了!我心甘情愿的,如今能嫁给战王也是我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极了我的母亲,我心里何尝不是,一样都是风家的儿女,她们却偏偏舍弃了你?不如咱们离家出走,反正我也是看不惯他们所作所为?大哥带你去找师傅,说不定还会医治好你的双腿?”风思铭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是最好的办法。
风凌雪知道他为了自己着想,如若不是为了抱血海深仇,何必委屈于此,过着委曲求全的生活。
“是谁在鼓动本王的王妃离家出走啊?”一声戏谑的声音把风凌雪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