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枯黄的叶片随着风,打着旋悠闲地飘到地上,盖在一片嫩绿的草地上。一只奇怪的鞋子一脚踩在叶片上,直接将叶子踩的粉碎。
安然一转身直接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四人。
她那天直接被迷晕了,醒来后就看见她被人扛在肩膀上走。
如此情形,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几人不可能是专门救她的。她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都或早或晚的分开了。而且她去哪,什么时候去,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他们不是救她的,那么这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他们的目的和白熊部落一样,想要她展示出来的能力。
既然如此,她似乎更安全了些。
布犸背着一头差不多有他大半个身子大小的蛮兽走在安然身后。他们在寻找可以做饭的营地,而且蛮兽肉也需要洗一洗。
蛮兽已经被剥皮了,血淋淋的。安然无法从外观上判断这到底是什么蛮兽,但是它那还未散去的余威,显示了它的不凡。
“好了,就放下吧!还有帮我把肉切成小块的!”安然开始自然而然地吩咐着,布犸也乐呵呵的按照安然的要求干。
从安然醒过来的第一天,饭就是安然做的。不是因为她是俘虏的原因,而是,布犸他们做的烤肉太难吃了。难吃到,安然发誓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于是便出现,每次由他们捕猎,安然做的场景。
安然将一团切好的蛮兽肉放在小河里洗洗,一同洗的还有几个安然找到的可以吃的绿色蔬菜。这是和蛮兽肉一块炒的。
几天的时间里,不管安然做什么,他们都吃的干干净净。有时候给安然一个错觉,她要是弄点其他东西在里面他们也会一如既往的吃。
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要这样做。
她轻视别人,已经造成她失去自由了,没必要再去用自己的智商试探别人的底线。她玩不过那些心脏的。有时候从心也是保命的最有效法则。
将肉洗好,安然便豪迈地将一大坨白花花的肥油,丢进陶盘里。油花瞬间就被灼热的火炎给烤得滋滋的冒。一股浓厚的脂肪香味漂了出来。
看着陶盆里那大块的白肉,布犸肉疼地抖了一下,眯着眼,细细地闻着这让他有些熟悉又心痛的味道。
可即便是熟悉了,它也依旧让他着迷疯狂。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坨白肉跑了多少地方。普通的凶兽身上没有,蛮兽就更没有了,必须的是那种不经常跑动的野兽身上才有。可整个兽神大陆平日里不跑动的野兽太少了。不跑动的野兽就像搁在草地上的烧鸡,没有哪个路过的野狗不馋的。
而这坨白花花的肥肉还是他昨天的收获,今天就只找到一个味道不错的蛮兽。想到明天还得满山满谷的跑,他就觉得腿疼。
吸——!
但是闻着这美妙的香味,他瞬间觉得,跑再多的路都是好的。
布犸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挡在布雷的前面,免得这个一点白肉都没找到的货跟他抢。要知道白肉的难找程度完全跟他们的吃饭份额有关系,找到多的多吃,少的少吃,没有的不能吃!
“滋!”一堆切好的绿色蔬菜被丢进锅里,水珠与油珠的碰撞,让陶盆里瞬间冒上来一层白气。蛮兽肉和蔬菜的奇妙混搭香味瞬间席卷了几人的大脑,让他们除了看着菜,流着口水再没有其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