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同样一道家装束,跟在外头揽客的暑假学生工不同的是,他脸上深深浅浅的全是皱褶,看起来年纪绝对不小。
舒小容这时却没有尊老幼的闲心了,直接白了余一眼,毫不客气地戳破所谓大的预测。
“拜托哦,你刚才说得那么大声,所有长耳朵的人大概都听到了。”
“呵呵~”所谓大气度果然不同凡响,一点都不跟舒小容计较,反而笑着请她们坐到桌前,“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写一个字让我来测一测吧。”
“好好,我先来。”
余迫不及待地拿起毛笔,在她们面前的白色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付”字。
所谓大一看,便抓着胡子装模作样地解答起来:
“这个‘付’字嘛,即为旁人作对、剖竹分符,说明你现在正在苦恋当中,可能有第三者在旁捣乱,必须小心防范才是。”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了,目光直瞅着桌子上的信缘箱,示意余往里面投钱。
舒小容见他觜脸如此无耻,就道:“你怎么知道她写这个字就是测呢,说不定她想先测亲呢!还有,以她的格,第三者看见她只敢绕道走,绝不敢出现在她边。”
“呵呵。”所谓大面不改色地把写着“付”字的那张纸拿走,指了指下方的白纸对舒小容说道,“那你们想测什么,你说。”
“说出来的话,还用得着你算吗?哼,我不说,你自己算吧。”
舒小容有心要给他难看。
于是,她就拿起毛笔在纸上七扭八歪地写了一个极其丑陋的“杰”字,然后昂起头挑衅一般地瞪着他等着他作答。
所谓大偷偷观察着她的表,观察了好一会儿后,才试探地说道:“呵、呵呵,依我看嘛,这个人,你写的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吧?”
“你管我写的是人名还是地名,总之这就是个字。”
舒小容白眼一翻,并不甩他。
“呃、这个嘛,呵呵……这个依我看嘛,应该是个人名吧……”他边说边打量着舒小容的微表,“这个‘杰’字,木出于众,意为出众实则不然。一木独行渺渺从林里,早已泯然众人矣,还如何出众呢?所以啊,你心里想的这个人出必定不好,跟你的家境不搭,你还是早些放弃的好。”
这下子不用舒小容拖着走了,余首先站起来准备闪人。
所谓大见她俩黑着脸要走,就知道自己胡诌的内容根本牛头不对马觜,连忙站起来还想挽救一下。
“其实这个‘杰’字,还有另外一种解法,就是木浮于水,意为浮木,浮木者乃无根之木,说明……诶,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喂,价钱好商量嘛,每人只要5块钱,我就再给你们看看手相怎么样?哎!”
所谓大还在叹息自己的午餐费打了水漂,舒小容和余已经走出去五百米了。
“哎,我还想着送你一副卦象当作生礼物呢,看样子所谓大全都是骗人的,我还是老老实实送你一些正经的礼物吧。”
余说着,又想把舒小容往旁边的珠宝手饰店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