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即回神,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迅速地坐直子,七零八落地向她问了一声好。
蔡梅眯起眼睛,将全班同学都扫视了一遍,见舒小容还趴在桌子上,便立刻喊道:“舒小容,舒小容!你怎么回事,上课了!”
“哦。”
舒小容这才坐起来,睁着一对熊猫眼空洞无神地望向她,桌面上一片整洁连只笔都没有。
余看蔡梅面色不善,急忙从自己包里拿出她的课本,帮她打开来放在她面前,同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拜托你打起一点精神来好吗?要是惹得她不高兴,我们全班人都得遭殃啊,容儿!”
“哦噢呵~”舒小容张大嘴巴,毫不淑女地打了一大大的呵欠,又揉了揉眼睛才终于看清楚课本上的单词是单词,而不是爬行的蚂蚁。
蔡梅见她堂而皇之地张开血盆大嘴打呵欠,气得摇了摇头,怒道:“下课后到办公室来一趟。”
紧接着,就是一顿临时抽查和课堂小考,像暴风雪一般肆虐了整间教室,一时间哀鸿遍野到处怨声载道。
第一堂课下课后,余都没敢陪舒小容进教职工办公室里找蔡梅,只敢在门外等着。
只听见里头蔡梅极其严肃地在问舒小容,“你是不是不想保研了?上周五晚上出了那种事,都引起校方关注了,我必须顶着很大的压力才敢给你保研名额,要是你还这副样子的话,那我只能劝你趁早打消保研的念头了。”
舒小容低着头站在旁边不说话,幸好她的眼睛足够大就算低着头也能看见还是睁开的,要不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说了老半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蔡梅只得摇摇头,“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走吧,上课了。”
终于熬完了一上午的课,见同学们都出教室吃饭去了,余便凑到舒小容边,小声问她,“都一个上午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死相,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舒小容掀开眼皮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气若游丝地答道:“就这么过的了,能不能别吵我,我好困呐……”
“那先吃点东西啊,我去给你打饭。”
余说着就拎着包包站起来准备去食堂,舒小容却说:“我不想吃,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那回宿舍睡啊。”她话还没说完,舒小容已经睡过去没有意识了,“喂,你打算就在桌子上趴一个下午啊!”
舒小容当然没在课桌上趴一个下午,并不是她不想,而是中途被人打断了好梦。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冲进了教室,跑到她们跟前对着余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你就是舒小容是吧?你这个小烂货,既然有本事靠得上有钱人,那还来勾引我儿子干什么?是不是浪得没了男人就不行,想养着我儿子当姘头啊!”
余起先一脸懵bī)地看着她,见她言辞太过恶俗便忍不住怼她,“大婶,你儿子是哪个小鲜吗?本小姐可是很挑的,不是什么男人都入得了我的眼。”
“好啊,你个破烂玩意儿,看我不打烂你这张嘴!”
大婶一言不合就开打,死命揪着余的头发就像要把她揪秃了似的,外边带她过来的女生们看得着急,就出声提点她:“她不是舒小容呀,舒小容是在桌子上睡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