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忽然动了动,夜陌跟着紧张起来,只是女子换了个姿势靠着,夜陌不禁笑了笑。忘忧始终冷如寒冰,千年不化,两人至此不再言语。
晚上,源家齐聚一堂,共坐一席。一为庆贺源霖苏醒,身体痊愈,二为表达对忘忧的感谢。席间又有奏乐跳舞的,用屏风隔开,只女子一人看着,也接不上话。源家因为忘忧对女子和夜陌的态度,也没有把他们当成仆人,在席上也安排了座位,两人看起来平平无奇,并无人关注。
“来,忘忧公子,老夫敬你一杯。”源父也客套起来,“多谢公子不辞辛劳前来为犬子治病。”
“不客气。”
忘忧举杯同饮。
“霖儿,你也应该给公子敬一杯酒,若不是公子妙手回春,这会儿你怕是还醒不过来。”
源霖听了源父的话,也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多谢公子。”
“嗯。”
“来,大家都别客气,吃菜吃菜……”
……
女子被夜陌易容得连源霖都没有认出她来,他只和夜陌不时对望一眼,源父和白大夫说着话,源母给白家小姐夹菜,云氏则坐在女子身边。女子挨着夜陌,自有夜陌夹菜,夜陌旁边的忘忧一直漠不关心,白大夫几次想搭话都没有开口。其余的人坐在另外几桌,吃吃喝喝和他们也不相干。这一顿饭直到入更才散,雪到底没有停。
“一定是她。”
源霖徘徊在雪地里,倒吓坏了丫鬟。
“少爷您怎么了?”
正好遇见源家大公子源城来看源霖,“三弟你怎么了?”
“大哥,我没事。”
“回房间吧,外面冷。”
于是才回了房间,源霖依旧坐立不安,只因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影子,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她,她一直守在自己的床边,她看着自己似乎告诉他要快点醒过来。这天晚上,源霖三番五次地去隔壁院子,都被拒之门外。
“源公子,我家公子不便见客。”辛夷拒绝道。
“少爷,咱回去吧,忘忧公子这会儿应该睡下了。”源霖的小厮劝道。
“我知道是你来了。”
源霖朝里面大喊,却被小厮拉着,“少爷,谁来了?”
“你若不便见我,我也只当是你。”
“少爷您别吓奴才啊。”
雪地里除了他们自己的脚印,谁也没有出来,源霖无奈地离开了忘忧的院子。房间里面,除了女子,其他两人都还没睡,只觉的外面十分吵闹。
第二天天一亮,夜陌就叫醒了忘忧,又抱了还在熟睡的女子,也不去请辞。府门外,辛夷正停着马车,三人上了马车就这样离开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