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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没想到自己这段日子的小意孺慕会给这个便宜父亲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早知如此,就该把花在沈谦身上的力气,全部使到沈春江身上来。
“阿姨,”她看着杨岚目光真诚,“很抱歉给您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沈婠咬唇,仿佛下定莫大的决心,“不去就是了,不打紧的。”
话虽如此,可那壮士断腕的表情却没有半点“不打紧”的意思,相反,还要紧得很!
在场所有人一眼就看破了这招“以退为进”,除了沈春江。
便宜爸眼底怜惜更甚,“不行!你必须去!”
“爸……”沈婠泪花儿闪烁,眼神是的沈春江难以招架的孺慕和崇拜。
“婠婠,相信爸爸,嗯?”
她怯生生点头。
杨岚见状,险些气了个仰倒,胸腔憋着一口闷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卡在中间,让她难受得眼涩鼻酸,几欲落泪。
沈谦仍是不曾开口说话,但不时看向沈婠的目光,却隐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幽冷与深邃。
沈如眼珠一转,拍拍杨岚的手,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安抚,缓声道:“既然婠婠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酒会当天作为东道方出席也不是不可以……”
“阿如!”杨岚低呼。
“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婠婠出席酒会可以,但开场舞就没必,还是照老规矩由爸妈您二位来跳,这样各退一步,皆大欢喜,不是更好?”
杨岚没说话,表情隐忍。
沈春江本想直接否掉,再替女儿争取一二,不料,沈婠会突然开口——
“爸,如姐说得对,开场舞还是由您跟阿姨跳更合适,我……”她抿了抿唇,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有您的关心和爱护,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婠婠……”沈春江皱眉,隐隐不悦,有种好心被辜负的难受。但下一秒——
“您为我考虑了这么多,也让我体谅您一次,好吗?没回见您皱着眉头,我心里就……特别难受!”说着,眼眶鼻头全红了。
三言两语,说得沈春江那叫一个熨帖,暖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浑身上下如同沐浴着阳光,头发丝儿和脚趾头都散发出热度。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沈婠会出席周年酒会,但并无开场资格。
“婠婠,留步。”
“如姐,还有事吗?”
沈如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套装,即便沉重又老旧的灰色,也难掩美貌,反而衬得她愈发大气端庄。
“你
知道周年酒会的开场舞意味着什么吗?”
沈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