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公交车上,她坐在后排,看到前排一个小女生的手机里,正在翻看关于帝徽集团,出面澄清霍庭深与程菲关系的新闻。
她唇角浅浅扬起,转头看向车窗外。
刚刚,在咖啡厅门口,与陈梓诺分开的时候,陈梓诺问她:“温情,你为什么要帮我?”
温情当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可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帮陈梓诺,只是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出现第二个温莹莹。
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可是她母亲也好,陈梓诺也好,似乎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
为了别人,他们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
为了别人,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
为了别人,他们可以忍受非常人所能忍的屈辱。
可即便这些别人,是他们至亲的亲人,他们这样做,也是对不起自己的人生的。
保护自己的亲人,照顾自己的亲人有太多种方式,她不想让陈梓诺跟她妈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抱憾终生。
下午下了班,温情出门上了霍庭深派来接自己的车。
一开始以为,这车大概是要回霍家别墅的。
可是眼看着车从开往霍家别墅的岔路口错开,她纳闷道:“我们是要去哪儿吗?”
“温让我接您去华彩工作室,别的没吩咐。”
“华彩工作室?”她纳闷,那不是上次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却被霍庭深好一通嘲讽的地方吗。
司机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她也不好多问。
车刚开到华彩门口,华彩的老板亲自出来将她接进了工作室里。
进屋后,温情发现霍庭深并不在。
倒是华彩的老板道:“温小姐,您快请坐,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给您上妆去赴宴。”
赴宴?
她被动坐下,掏出手机,拨打了霍庭深的电话。
手机一接通,温情纳闷道:“霍庭深,你又搞什么鬼呢,什么宴会啊。”
“一个老爷子在家里组织的小型聚会,你打扮的漂亮点。”
“你都不跟我商量的吗?”
“商量以后,结果会改变吗?反正你若愿意得去,不愿意,我还是会让你来的。”
温情撇嘴:“就你事儿多。”
她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一旁的老板,不禁惊讶的眉心上挑。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这么跟三爷说话的人。
霍庭深这三个字,更是没听任何人直呼过。
看来这位小姐,不简单,得小心伺候着。
他亲自去取了一件灰色的牡丹刺绣旗袍。
“温小姐,这旗袍是三爷为您专门挑的。”
“三爷挑的?”她惊讶:“他来过?”
“上次,我们为您打扮过一次后,三爷就跟咱们国内著名的旗袍设计师预定了这件旗袍,半个月前,旗袍刚送来,一直给您存放在后面的玻璃柜里。
要么说三爷的眼光好,这半个月呀,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来想要买这件旗袍呢,可是这位设计师,制作的都是手工刺绣的旗袍,每种花样仅此一件,它早就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了,三爷对您,那可真是令人羡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