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曦的话,让汪婕妤脸色一白,但她仍梗着脖子,跟苏明曦叫板。
“德妃娘娘,你莫要转移话题,皇后娘娘在此,你还是赶紧交代了你的罪行吧!”
大声嚷嚷完之后,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况且,你残害皇嗣跟后宫妃嫔,这德妃之位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虽是小声嘀咕,可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有的甚至悄悄点头,显然赞成汪婕妤说的。
“汪婕妤也说了,还不一定呢?你怎知这些就一定是本宫的罪行?”
冷哼一声,苏明曦看向皇后,冲着她福了福身,“适才皇后问臣妾,还有何话要说,莫非是就此认定,臣妾便是罪魁祸首?”
她这个态度,是皇后没想到的,她盯着苏明曦看了一会儿,又瞧了瞧太医手里的东西。
“德妃,并非是本宫想要怀疑你,只是眼下证据确凿,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给赵美人跟腹中的皇嗣讨一个公道。”
“这是自然,冤有头债有主,该讨的公道是一定要讨的,只是娘娘所说的证据确凿,臣妾却并不认同。”
向着太医走去,苏明曦从他那儿拿了方子。
“德妃娘娘,在场这么些人,你……你可别想毁灭证据!”汪婕妤奓着胆子,冲着苏明曦喊了一句。
手中拿着方子,苏明曦讶然的回头,看向汪婕妤,“汪婕妤,你可是从入宫开始,便是婕妤?”
“那又怎样?”不解苏明曦的意思,汪婕妤皱着眉问道。
“无妨,就是想确认一下。”笑着摇了摇头,苏明曦收回目光,淡淡说了句,“就你这脑子,若非入宫便是婕妤,怕是一辈子也爬不上来。”
说完,不再理会汪婕妤铁青的脸色,只认真看着手中的方子。
太医手中的香囊,她也仔细看过,里面的药材跟方子上的确实一个样,至于方子上的笔迹,也的确跟笙兰的字一模一样。
“皇后娘娘,这方子上的字,确实像是笙兰的字迹,挂香囊这事儿,虽然并非臣妾让人传的,可也的确是从臣妾的永福宫传出来的。”
她如此说,皇后略微挑了下眉,“既如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臣妾自然有的是话说,这个想要以此来陷害臣妾的人,当真是煞费苦心,只可惜……”
笑看着皇后,苏明曦再度福身,“既然皇后娘娘派人去传了荀太医,借着这会儿功夫,臣妾有些请求。”
她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众人很好奇,她口中的很可惜,到底是什么意思?
偏偏苏明曦不说,反而同皇后说出了请求。
“何事?”如今的一切,都跟皇后想的不一样。
若是其他人,只怕刚才香囊跟方子的事儿对上,就足以定罪,偏偏这个德妃……放佛一切在她手中掌握一般。
也正因为她是德妃,只要她不肯承认,就不能轻易给她定罪。
再者,皇后也想看看,苏明曦还能说出什么来?
“笙……豆蔻,你回永福宫,摘两个香包连同装在盒子里的方子,一起拿到蓬莱宫。”
原本想叫笙兰,可既然这件事跟笙兰扯上关系,那便最好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