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天都被青铜棺遮住了,上面还有一层黑拉拉的湖水呢,这誓有个屁用。”
无所谓,反正不管你说啥,本大爷就负责拆台就好了。
等回到华夏的时候,一定要去找世墨好好讨赏,若不是它这么劳心劳力的,阑阑都要被狗皇帝骗的留下了呢。
陛下的忍耐在已是在边缘波动,魇话音一落,就见他掌心里一道黑雾飞射而出。
那黑雾迅速的在魇身边凝成了个圆圈,将它完全困在了里面。
魇,“曰你仙人板板!”
无奈那黑雾圆圈将它的声音也隔绝在了里面。
没有这个黑团子在一边哔哔,陛下只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
他对天发誓的两根手指还没放下呢,只看着独孤星阑,想要将她看进心底里,“朕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哪怕一次也好?”
独孤星阑的心在波动。
可也紧紧是波动了一下而已,她从未想过姬权对她这般执拗的。
或许是她天生铁石心肠,对爱这种东西,感知不够。
姬权在她眼里,更像是一个……得不到某种东西,便要想尽千方百计去得到的人。
只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好得到罢?
她实在是不知道,姬权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契机是是什么?
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真的就是爱了吗?
她见过这世上太多的夫妻相厌,情侣相杀,所以情爱这东西,或许一早就被她摒弃在外了。
所以不管姬权做什么……都感动不了她。
心底像是被上了一把锁,那把锁紧紧将她的爱情死死的锁了起来,不露半分。
仅仅是因为方才那一丝波动,独孤星阑便觉得心口像是被撕裂般来,好疼。
可她面上依旧是很平静,甚至连那双桃花眼里都没有半分波动。
那一刹那,姬权浑身发寒。
他明明……从未拥有过她,可看见她眼里那一片丝毫不为所动的沉静时,便像是已经失去她千千万万次了。
曾经有个人问他,“为何世上会有如你这般铁石心肠之人?”
那个时候,他嗤之以鼻,只觉得是对方太过矫情。
要那么多感情做什么?
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和规划,他不需要感情。
直到现在……他被独孤星阑冰冷以待的时候,他才深切的感知到,喜欢上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那感觉就像是把一颗滚烫的心送过去,却被一把把冰冷的匕首无情的扎了个千疮百孔。
“因为那个叫世墨的男人,你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姬权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终于,那双凤目里凝起了久违的冷意。
曾经,他明知道‘独孤星阑’的眼里心里都是姬夜……那个时候,他只是瞧不起她。
现在,为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他的心像是被凌迟着。
独孤星阑很想说不是。
她跟师父之间就是纯洁的师徒情。
可这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