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取，程浅的身份很好用。”程芮摇摇头，白着脸，她现在的容貌用的是她自己的。
“程浅听你的。”殷北辞阴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什么毛病，非要自残。
程浅已经死过一次，虽然样貌没有发生变化，可是身上的气质却是十分不同的，她现在是妖，在外面来回的跑，并不安全。
最重要的是，这是她们玉虚镜的事，吃苦受累也是应该的，哪里能让无辜人受到连累？程浅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承担风险。
“可她已经死了，咒蛇蛊连续的虚弱也会引起怀疑。”程芮摸了摸岁晚，和殷北辞随意扯了个借口，虽说她半神的实力比不过神级，可她好歹也占了个神不是。
更何况，现在神道渐毁，他们的实力肯定也会遭受一些压制。
能懂得一些禁忌空间术法的，几乎都是即将步入神道或者已经成神的，殷北辞的实力，若是认真比起来，她不一定会赢，挑了挑眉，程芮转了个话题，抬手拍了拍殷北辞的肩“辞儿啊，你今儿要不要露一手？”
“还不知道你实力有多强呢。”想了想“辞儿，你的武器是什么？我还没见过呢。”
“不要。”瞥了程芮一眼，殷北辞召出自己的武器，一根木制的权杖，权杖的本身枝叶缠绕，头部是人的模样，整根权杖通体发白，和骨头的颜色一模一样，看着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他没有问她，这本就是程浅活着该受的，她当初被梁明帝捉了，服下咒蛇蛊……揉揉额头，他叹了口气，也没有以后他多帮这点儿她就是了。
啧，口是心非的男人。
程芮也是第一次见到殷北辞的武器，扯了扯唇角，有些怪异的看了看殷北辞漫不经心的样子，她问“辞儿啊，你这根权杖不会是拿骨头炼制的吧？看起来真阴森”
“……”额角跳了跳，阴测测的看了看程芮“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做成我的武器。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样儿了。”
“别介啊，辞儿，做人不能太狠心。”程芮伸手摸了摸权杖“它叫什么？”
攥着权杖的手紧了紧，抬眼看了看程芮，复又垂下眸子“不息。”
不惜？
“走吧，咱们也得去了。”虽然有些怪，程芮也没有多问。
原本定着是今天动手，计划着万无一失，可终究赶不上变化。
谢弃尘几个人刚刚到獓狠院子的墙头上，还没站稳，就先‘死’了。
程浅：“这是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程浅和谢弃尘几个人和獓狠面对着面，有点儿爬人墙头被人抓包的尴尬，即使这是个坏人。
“最近这城里的满城风雨你们闹的吧。”獓狠站在院子里，微抬眼看着他们，一点儿也不显得弱势。
他不用去问，只一眼，就能确定这几个人是那几个烦得秦云秋不行的人，好像有个叫什么程芮，是梁奂的刀。
“原来是梁奂养的刀啊。”语气似讥似讽，带着对梁奂的看不上。
“别瞎说，本少爷才不是。”佟群撇撇嘴，说明来意“獓狠，你残戮世人，罪大恶极，本少爷来拿你去偿命。”
獓狠的心里记挂着主动给他写了信的魏青望，懒得搭理他们，眸光微转，挥手喊来几名骷髅骨架“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