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挂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
“什么玩意儿？你妈妈的舅舅的儿子？”许宣想了想，“叫表哥？？”
时然：“妈妈的舅舅的儿子叫表叔？”
“……”无声，一片寂静。
然后许宣实在忍不住了，“傻然，什么叔字辈的，一般都是你爸爸这边的亲戚啊。”
“哦，好吧”
时然一直对这些称呼什么的都理不清的，比如她永远不知道姨祖母是爸爸或妈妈的谁，再比如舅公是爸爸或妈妈的谁……
等到时然他们看完之后，宋念她们一直装着说她们还有事情，非要让程序送时然回宿舍。
其实时然知道她们是在给她创造机会，让她能早点解决她和程序的问题。
算了，也罢，既然用微信跟程序讲不通，那就直接当面讲吧。
因为影院就在学校附近，所以时然和程序直接漫步走回去。
冬天，寒风凛冽，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魄力。
时然拢了拢大衣，把手揣进口袋，有些漫不经心。
“阿然”程序带着几分紧张的语调叫了一声时然，准备将想了很久的话告诉时然。
“叫学姐，没大没小”时然低声提醒，其实她知道程序想说什么，但是她还是想尽量维护他的自尊。
“阿然，你知道我……”程序还没说完，就听到时然忽然轻笑了一声。转头看过去，时然笑魇如花。
他知道，他对时然的感觉已经不是初见时被惊羡的喜欢了。
时然本来想着要如何跟程序说，程序才能彻底死心。
只是屏幕忽然亮了，时然低头一看，竟是温景辙的信息。
但是信息的内容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叫表舅】
时然稍加思索，忽然想起了刚刚她们讨论的“妈妈的舅舅的儿子叫什么”的问题。
再低头看了一会儿信息，不禁笑出了声音。
“咳，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时然驻足，抬头看了看程序。
“我，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程序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紧紧的盯着时然的脸。
时然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程序，我们是朋，”她顿了顿“我是你的学姐，懂吗？”
她本来想说我们是朋友，但是她又觉得朋友这个词太重了，她很肯定的要拒绝程序，那么他们就不会是朋友。
因为她不是那种做不成恋人就做朋友的人。没说破之前，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说破了之后，她就没有办法站在朋友的立场和他交往了。
“你能不能先别急着拒绝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好吗？”程序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时然眼睑微敛，低头往前继续走，“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程序。”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程序不死心。
“我并不打算放弃。”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那个人是谁吗？”
“他，”时然忽然抬头看向前方，眼睛微亮，仿佛世界忽然明亮了起来，“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是的，他超级优秀。但是她是不会告诉程序同学，他认为的情敌，就是他的老师的o>_<o
看到时然提起情敌时的神情，他也知道了，他的爱情，还没有面世就已经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