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少爷，您是指……少夫人吗？”
“恩。”
唐谨然又微微叹了一声。
这次，程净听到了。
程净抬了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到唐谨然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他莫名觉得有些想笑，是高兴的笑。
以前，少爷可从来不会纠结这种几近“幼稚”的问题上。
少爷竟然在……害怕？害怕少夫人生气？
天哪，这事如果让文嫂知道了，文嫂肯定比他还要高兴。
“少爷，跟少夫人讲清楚事情由来就可以了，少夫人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程净憋着笑意，正经严肃地说道。
唐谨然的眉头依旧是紧紧拧在了一起，薄唇微抿，他低低地问着：“是吗？”
“是啊！”程净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唐谨然深呼吸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了。
程净又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唐谨然的表情还是很凝重。
噢，他不能笑，否则少爷会生气，比起少夫人生气，他更怕少爷生气！
程净绷紧了一张脸，目不斜视，没有再去看后。
唐谨然的视线无焦距地落在前方，眉间的结虽然放松了许多，但还是稍稍拧着。
他拿出手机，点开与颜凉的聊天界面。
两人的聊天内容并不多，寥寥无几，毕竟还是天天见面的，真的有事情的话，也会直接打电话，或者是通过程净来传达。
夫妻，一对相处方式奇怪到不行的夫妻，连最最简单的牵手，十指紧扣，他跟颜凉都从未有过。
颜凉的头像是她的自拍照，龇牙咧嘴，很是搞笑，看得出是在他们家里的客厅沙发上拍的。
指尖慢慢移动，最后停留在她的头像上，点开。
一张放大的笑脸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薄唇向上勾了一下，唐谨然笑了笑。
“啊，对了，少爷。”程净现在才想起一件事，他觉得这件事说了的话，唐谨然应该就不会那么的，呃，神色凝重？
“少爷，您去后门的时候，少夫人有发来短信，跟我说记者来了。”顿了顿，他又大胆地补了一句：“少夫人还是很担心少爷的。”
这就说明少夫人并没有多生少爷的气啊！
“这样啊。”唐谨然顺手将那张头像照片保存起来，又猛然想起，这张照片他早就保存过了，具体是什么时候保存的他也忘记了。
程净抽空望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唐谨然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凝重了，似乎还有些许的笑意。
他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唐谨然盯着手机屏幕许久，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餐厅与颜凉对视的情景。
也就只有她，会做出这种让人愕然的事了。
他又拧眉想了想，今天她穿的不是裙子吧？
恩，不是裙子。
看来他不仅要好好跟她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还要好好教教她，在大庭广众下什么动作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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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逛街比较磨磨唧唧，颜凉跟纪语就是，看样子两人平时都不怎么逛街，几乎走几步就停一下，明明目的是想要买礼服，又莫名其妙买了一堆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