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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跪坐在殿内中央,四周黑暗空旷,唯独上首的齐王身畔灯火辉煌。
“这就是齐婕妤所生之子?”
“是,父王!”
齐王倚靠王座,翻看着一本古旧的竹简,随口说道:“谭大应,将这个婴孩处死。”
“是!王上!”下方伺候的谭大应连忙答应一句,小步慢跑站在竹君面前行了一礼道:“殿下,请将此子交给老奴吧!”
竹君低头看了看孩子睡觉的样子,默不作声。
“殿下,请将孩子给老奴吧!”谭大应见竹君毫无反应,又说了一次。
“殿下,请将……”在谭大应再一次开口后,竹君打断安他的话问齐王道:“父王,您打算如何处置齐婕妤?”
“嗯?”齐王翻看竹简的手微微一顿,语气带一点疑惑说道:“怎么?君儿对父王如何处事,有话要说吗?”
“儿臣不敢!”
竹君连忙抱着孩子跪伏在地,立马解释道:“父王,儿臣只是对父王如何处置齐婕妤有些好奇,并无其他想法!”
“这样啊!”齐王大袖一挥,从王座之上坐直,随手把竹君搁置在书案上,吩咐谭大应道:“去把窗户打开。”
“是!”谭大应躬身领命,小心翼翼小跑过去把窗户打开。
厚重的窗户被谭大应小心推开,“吱呀”一声轻响之后,一股清新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殿内,消散了弥漫在空气里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躁。
“从窗外看,你看到了什么?”齐王不怒自威,声音中微微带了一点笑意,诱惑着竹君心中那一点藏在深处的欲望。
深夜天空漆黑,站在远处从窗外看去,隐约只看见几丝黑云模糊的轮廓以及宫墙处漏出的几枝树丫。
竹君皱皱眉,站起来,走到窗边。
远处的京城深浸夜色,唯独东面火光冲天着凉了半边天空。
“那里是——齐家!”竹君低声喃喃一句。
“你看到了什么?”
“回父王,看到了很多。”
“很多?”齐王双臂一展抖开宽大的袖袍站起来,走到竹君身后,又问她:“都有什么?”
“太多了,儿臣说不过来……也不敢说!”
“不敢说便好!至少你明白了孤王心中深意,比你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好上不少!”
齐王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竹君的肩膀,转身回到王座,开口道:“谭大应!”
“奴在!”
“传孤御旨,王姬路竹君有大功,重赏!”
“是!”
“……谢父王赏赐!”
竹君默默回到原处跪坐而下,许是行动时的动作有些僵硬,怀中的孩子感到不适开始瘪着嘴哭泣起来。
嘹亮的哭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竹君心中一摒,一股寒芒瞬间从脊背划过。
耳畔响起啼哭之声,齐王皱眉,冷淡道:“此子实在是聒噪,谭大应,杀了他!”
“是!”
“慢!”齐王突然想到什么,喝止住谭大应。
“王上,您是……”谭大应疑惑。
……
【】
一夜过去,临近清晨,天边隐约泛白,宫中风平浪静。
元疍和荣娘在殿外站了一夜,终于等到竹君出来。
依旧是那身衣服,怀中那个孩子依旧酣睡,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主子!”荣娘迎上去,有些担心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竹君虚弱一笑,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元疍,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嘴唇也没有血色,出什么事了?”
元疍抬头看了一眼竹君,低头不语。
荣娘凑过去,小声给竹君说道:“主子,刚才元疍过去办事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所以现在脸色有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