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曦回到家里,想着江枫种种的行为,越想越是不甘心,连吃饭都没了胃口,说道:“爷爷,你先别吃了,我有话要说。”
坐在裴若曦对面的老人细嚼慢咽的吃着饭,闻言说道:“若曦,忘jì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食不言寝不语。”
裴若曦苦着脸说道:“爷爷,你就暂时别讲究那破规矩了成不成,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什么破规矩,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是中华文明的隗宝,是每个人都要学习和珍惜的传承,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老人吹胡子瞪眼道。
“爷爷,我明白我明白,你说的我全部都明白,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您老人家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裴若曦最怕的就是老人和她讲规矩,从小到大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而且一讲必然讲上一大通,唯恐老人说个不停,赶忙打断老人的话抢着说道。
老人无奈,放下手中的碗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爷爷,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家伙吗?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今天居然又遇到他了。”裴若曦说道。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以你这脾气,肯定没给他好脸sè看吧,是不是吓着人家了?”
裴若曦哭丧着脸说道:“爷爷啊,我的亲爷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您的亲孙女,哪里有这样说自己孙女的,不是我吓着他了,而是我被他给吓到了。”
老人脸sè顿时大变,因为儿子儿媳发生意外早逝的缘故,裴若曦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他对裴若曦视若珍宝,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这被人欺负了还了得,说话的声音都抬高了不少,说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对你了?”
裴若曦一听爷爷这样说,就是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歧义,赶紧解释道:“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谁能欺负你孙女我啊,我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已经烧高香了好不好,你亲手养大的孙女,难道还不知道这点。”
老人哭笑不得,却也知道事实还真是这样子,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孙女的缘故,宝贝的很的同时,又是对裴若曦的要求很高,几乎可以说,裴若曦几乎是被他当半个男孩子养着,xìng格方面也是变得大大咧咧,不同别的同龄女孩那样弱不禁风。
就是说道:“那又是怎么回事,你慢点说,说个明白。”
上一次裴若曦和他说起过江枫,虽然说的语焉不详,但还是小小引起了他的兴趣,这年头人心都浮躁的很,所有人都急功近利,一门心思向钱看,千方百计的追求金钱利益的最大化,已经很少有年轻人能够静下心捧起书本看了,更不要说看的还是无比枯燥乏味的医书。
尽管裴若曦说那年轻人看那些书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是为了接近她,但老人却是觉得,即便真的是如此,那也是很难得了,至少是用了心,比之送花送房送车什么的,要来的让他顺眼多了。
裴若曦就是倒豆子一样的,将她如何发现了苦树,江枫如何抢走她的玉佛,如何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车祸,江枫如何救人,自己如何邀请江枫的事情说了说,当然,医院里装腔演戏和被人误会的事情,却是一律隐藏,说到最后裴若曦气愤不已的说道:“爷爷,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有多气人,我都已经那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他了,居然还拒绝我,好像我心怀叵测要害他一样,简直是气死我了。”
老人听完,凝神思索问道:“若曦,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有,绝对没看错,您是没去现场看过,不知道那两个被车撞的老人家有多可怜,情况有多严峻,您孙女我虽然从您这学了点医术,但那样的情况下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却是随手轻轻点了两下,伤者就醒了过来。”裴若曦老老实实的说道。
“要真是如此,这情况可有点古怪啊。”老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又是问道:“你有看到他对伤者施针,真是那样的情况?”
裴若曦认真点头,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邀请他回家的,哪里知道他丝毫不领情。”
老人没再说话,因为他发现,如果情况真的是裴若曦说的那样的话,那个年轻人绝对非同寻常,那一手施针之术,只怕还不在他之下,而且那一手施针之法,恐怕就连他最擅长的回chūn针都比不上。
“若曦,你若是下次再看到他,务必邀请他过来一趟。”老人严sù的说道。
至于裴若曦所说的苦树,老人虽然有点意动,但也并未多么放在心上,毕竟那种奇物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已经有主了,对方肯定也是识货之人,而裴若曦闯入别人的住处,那人没有当场将她格杀,只是拿走了她一块玉佛,已然是大大的手下留情。
让他感兴趣的,是江枫这个人,能够认识苦树,还能够识破裴若曦的玉佛是一尊法器,这样的年轻人,肯定是非同寻常之辈,更何况他还有一手惊人的施针之法,无论如何,老人都的自己应该和他见见的。
裴若曦苦笑着点头,她也是想啊,可是她连江枫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名字联系方式什么的了,好在她知道江枫是燕京大学的学生,燕京大学虽然很大,但只要有心,找着江枫,应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
与此同时,李家某一不对外开放的高级疗养院,李元柏正邀请着一个年轻人往里边走去。
李元柏神sè之间显得异常尊敬,那年轻人的神态却是异常的冷傲,看都不看他一眼,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显得相当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