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下皇位一脸冷漠的若埃尔·蒙特罗看到倒在地上的宿夏,那淡漠的瞳孔刹那间凝固,瞳孔只看到了宿夏那倒下的身影,若埃尔·蒙特罗只愣了一下,下一瞬间那从来都是淡漠的瞳孔里布满了惊恐,那张从来都冷漠的脸上忽然布满了惊慌。
那种惊慌失措、惊恐、害怕,失去一切的表情,踉踉跄跄从皇位上来到那个据说是他侍卫长的少女身旁,再一把抱起那个毫无预兆就晕倒了的侍卫长。“莎丽莎丽……医师医师。”
若埃尔·蒙特罗喃喃了两句,猛的抬头看向四周,大喊着。“医师医师,快叫医师。”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宿夏就往自己的宫殿而去。
有人回过神来,把若埃尔·蒙特罗拦住了,不怕死的道:“殿下,仪式还没……”
完成两个字在若埃尔·蒙特罗那已经变得血红,嗜血的眸下再也说不出来。被若埃尔·蒙特罗那嗜血如凶兽的眸子盯着,那拦着若埃尔·蒙特罗的大臣冷汗几乎是瞬间就落了下来。
那种被凶兽盯着的感觉,那种下一秒就会被咬破喉咙身亡的感觉,让那大臣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让了开去。
而若埃尔·蒙特罗看都没再看那大臣一眼,直接抱着宿夏朝宫殿而去。
当医师来到,并且宣布宿夏早已没了气息时,若埃尔·蒙特罗整个人都呆了。
接着回过神来,双眸赤红,抓着那医师就一顿咆哮。“骗人骗人你骗人,怎么可能?她又没伤又病,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出事?怎么……就死了。”
最后的那三个字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若埃尔·蒙特罗说着松开了抓着伊万·奥赫罗贝斯金衣领的手,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神色痛苦又悲伤又颓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全部意义般。
坐在宿夏的床前,握着宿夏的手,怔怔的看着宿夏。
那失去魂魄般,整个人弥漫着悲伤痛苦又暗然又无力。虽然若埃尔·蒙特罗没哭,但众人看到这样的若埃尔·蒙特罗,心中均觉得,他还不如死出来呢!这样子比他哭的样子更让觉得悲伤。
这一幕让当时在场的众大臣即使过了很多年之后,记忆都尤其的深刻。
而退位了的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看着自家儿子这样,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家儿子喜欢自己的侍卫长,他也提过要给他们赐婚。
结果出乎他预料的,他儿子拒绝了。那是第一次,他在自家儿子那张冰山般的脸上看到了愤怒恼怒还有毫不掩饰的说出毫不客气的让他别多管闲事的话。
那次他还大发雷霆,所有的不满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后,最后又说什么,以前都没管他,现在才来管他是不是太晚了?既然以前没管,那么以后最好也不要管。
说完还气不过似的,把东西都扫落在地,最后又拂手而去。当然他是目瞪口呆,他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让若埃尔·蒙特罗是受不了他乱点鸳鸯谱,这才生气的。
后来他就再也没敢提,饶是这样,若埃尔·蒙特罗也一连一个礼拜都没理他。
最后好像还是这侍卫长说了什么,他好像才和他说话的。
再后来,他发现他儿子是喜欢那女人,可是那女人不喜欢他。
看透了,他就再也不敢提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他儿子好像是不喜欢对方了,为此他还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知道对方不喜欢他,所以根本就不敢让她知道,只能收敛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罢了。
而现在对方死了,以他看到他儿子刚刚的样子,会不会从此一蹶不起?
出乎他预料的,没有,儿子就这样守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守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儿子出来了,出来后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葬礼是他亲自一手操办的,那女人也是他亲手葬的,葬礼一切从简。